“干嘛？我要是不接受齐九，舅舅难不成还想让我去相亲啊？”她揶揄反问。

“鹿小姐，你太客气了，那都是我的分内之事，至于点心……你不嫌弃就好，怎么还……”

车内静了几分钟，在一个等绿灯的路口，蔺尽以忽然出声问。

“你在这里等我，我开车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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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呀，我想当姑姑了。”

“你明天要去爬山？”

“学长，你不进来吗？”她笑问。

“嗯，我知道。”

助理有些懵，这老板娘福利来得也太快了吧。

鹿妗也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可她好像和没事人一样，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撩拨他了，虽然面上依旧笑盈盈的，但总觉得生疏了不少。

蔺尽以眉头一直蹙着，听她这话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来律所了？

助理把他们送到电梯前，鹿妗也对她道，“今天我请你们吃下午茶，我会让人送过来，你到时候接收一下。”

她还在这戳他肺管子。

“你还别说，你老舅还真有这个意思。”

齐九回去肯定和林焱说起蔺尽以的事，他打电话主要是来问这事的。

但蔺尽以就是觉得有点不得劲。

“还好。”

蔺尽以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你冷吗？”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个吧。”

包间在二楼，需要走楼梯，鹿妗也踩着高跟鞋走得比较小心，但走到一半，没踩稳，身子瞬间就往后仰。

到荣和府后，两人走进去，蔺尽以的视线时不时飘在她身上。

“不冷。”

电话那头的林焱顿了下，说起齐九喜欢她的事情。

等蔺尽以那辆世爵c8开过来，她坐进去，扣上安全带，林焱正好岔开了话题，提到了她和齐九爬山的事。

她挥了挥手，率先走进电梯。

林焱，“那你怎么想的？齐九糙是糙了点，但他绝对可以相信，这几年往他身上凑的女人不少，但他从来不乱来，我爸也在操心你的事……”

车内是封闭式空间，手机里的声音自然多多少少也传到了蔺尽以耳朵里。

“今天要见张伽灏那狗东西的代理律师，没时间去爬，明天吧，我看明天也是个好天气。”

连和他都不联系了，直接让助理和她联系？

是林焱打来的。

鹿妗也点头，“嗯，本来今天要去的。学长喜欢爬山吗？”

她扬扬眉，不再接话。

“我都结婚了。”林焱理直气壮。

大概就是……她忽然有边界感了，对他。

林焱作为一个32岁的男人，的确婆婆妈妈啰嗦了点，这点像极了她舅舅。

“啊？”

挺符合她洒脱的性子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很干脆的把电话挂了。

鹿妗也笑着挂了电话，查找附近好吃的下午茶的店。

蔺尽以最终还是沉默的拿过来，只放在臂弯中，拿上车钥匙和一个文件夹就往门口走了。

鹿妗也点头，接起电话。

齐九十七八岁就跟着她舅舅混了，和林焱也是朋友，她自然接触得也多，对他是知根知底的。

谁不知道他媳妇最近在和他闹脾气，丢下他去国外旅游了，和所有人联系，唯独不搭理他。

“没关系，是我的谢礼。我先走了，以后案子有什么进展，随时可以联系我。”

中午下班的高峰期，再加上红路灯路口多，车子行驶的速度也不快，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居然开50分钟。

鹿妗也只不明深意的笑笑，什么都没说，随意的打着哈哈。

助理提醒得没错，幸亏出门出得早。

“就当我谢谢你这两天的咖啡，还有……昨天下午你们有同事叫我一起吃下午点心。”

蔺尽以举步走进去，电梯到一楼时，鹿妗也的手机响了。

他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在她面前举荐齐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