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牵起一旁鹿妗也的手，“叔叔，阿姨，您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小也的，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掉眼泪了。”

高中时，同学们总说她是一具没有灵魂又冷血的怪物。

蔺尽以侧头看她，又望向蓝天，“鹿妗也，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鹿妗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再追问，继续吃了起来。

“对不起，叔叔，阿姨，我为我父母曾经做过的事情，真诚的向你们道歉。”蔺尽以弯腰鞠躬，“虽然我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没用的。”

蔺尽以回了趟房间，几分钟后，又出来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都用这张照片诠释了。

蔺尽以就维持这个姿势说了很多很多。

再后来，她学会笑，学会用圆滑当做牢笼，彻底将自己的心囚禁在这个牢笼里。

总说她会不会变成和他父亲一样的杀人犯。

那些在她人生灰暗时刻的所有经历，都没让她掉过任何一滴眼泪。

两人下了山，回了家，鹿妗也换下身上的婚纱，出来见蔺尽以在做饭，便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做什么好吃的呢？”

鹿妗也夹起那块牛肉送进嘴里。

“吃完再给你看。”

“你不想办婚礼，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谈彩礼之类的事情。”蔺尽以说，“这些是我的银行卡，和一个定期存折，以及名下的房产证。”

那张黑白照其实是他父母的结婚照，他们的合照并不多，当年鹿妗也选来选去，还是选了结婚照这张。

别人欺负她一分，她就用尽混身力气还对方一寸，哪怕知道自己会受伤，会流血。

来墓园那天，山上的风很大，但鹿妗也丝毫不觉得冷。

她又踮起脚尖多亲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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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之前和蔺尽以在一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嘴就被他养刁了。

鹿妗也笑笑，仰望天空，“我很喜欢看蓝天，因为我总觉得，他们一直在上面注视着我，从未离开过。”

鹿妗也将茶杯放下，“这什么？”

“鱼香茄子，可乐鸡翅，小炒牛肉，罗宋汤。”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鹿妗也扬了扬眉，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颊，“奖励你。”

蔺尽以这才心满意足的加快速度把小炒牛肉给装盘，又盛好汤端上桌。

吃过饭，鹿妗也和他一起把碗洗了。

两情相悦，终老一生。

鹿妗也眨眨眼睛，没忍住笑了起来，“这话怎么听着土里土气的。”

“什么？”

“除了现在这套房外，还有两套别墅，和一个三百多平的平层，地理环境要比这里好，就是还没装修，另外我有三辆车……”

“你的话，他们肯定都听见了。”

从来不会同情或者怜悯任何人，看谁都是冷冰冰的眼神，连老师都怵她。

“好啦，别说这些了，走吧。”

蔺尽以手一顿，“不够。”

“你爱吃的。”

再后来，因为父亲的事情，她被学校的人孤立霸凌，她没哭过。

这是来墓园第一次哭。

鹿妗也‘啧’了一声，“我发现你啊……行吧。”

“对了，等会吃了饭，我有样东西想给你。”蔺尽以给她夹了一块牛肉。

还是他做的饭菜好吃。

但望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她却哭了。

但现在，那个牢笼，被蔺尽以用百分之百的真心打破了。

她争强好胜，试图用强大来伪装自己心底的脆弱和渴望被爱，和爱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