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搞错。”
最后的画面是从两个变成一个,又重新变成两个,而后分隔港城京城两地的那对石雕。
她的,他的。
五月二十八日。
他们来纽约的第二天。
他停在红灯前,薄唇勾出一点淡弧:“我的小鱼永远是属于自己的。”
“我愿意的。”轻软的声音泌着甜,她撑着一点笑,掩下所有眼眶中所有酸胀涩意。
“还有,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
下一秒所有形状四散开来,连无人机之上的灯也灭了,短短几秒,方才阵列整齐的无人机已经在夜空中隐匿了身形。
虞清雨当然不是只想到了这个,她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想,可却又心跳隆隆鼓震着她的思绪,怦然的悸动中,她似乎只能说这些。
“ais oi os ais ais oi longteps”
摇曳着鱼尾的小鱼形状,在璀璨星海之中留下浅浅莹光。
单膝下跪的男人,一枚剔透晶莹的粉钻戒指,还有夜空中再度亮起的无人机。
近年来,声势最为浩大的无人机表演。
谢柏彦面上依旧是温润的笑意,他捉住她的手,轻轻卸下她无名指上的那枚鸽子蛋,声音放得很轻:“有时候总觉得有些亏欠,可也总觉得弥补不够。”
从他口中念过的那句话,如玉清润,微颤的小舌音卷着风声的翅膀,鼓震着她的耳膜。
面上只有笑意,明媚的,娇灿的,柔旖的,还有递到他面上的手指。
“我也是。”
虞清雨弯唇笑起:“当然知道。”
蓝丝绒方盒。
抓着他的手,她又去瞧他手上那枚婚戒,意外发现一圈素净的指环上也同样刻着yqy。
再是那场豪华的世纪婚礼,他在舞台的尽头牵过了她的手。
上面印刻着百年好合形状的石雕。
仿佛约定。
错落之中,一只无人机脱离了队伍缓缓向他们飞来。
yqy,虞清雨。
爱我需长久。
谢柏彦哑然失笑:“谢太太,你看完表演之后就只想到了这个?”
可心底的期待却在不断膨胀。
简略地描绘了他们婚后至今的事宜。
“可以。”谢柏彦也不恼,纵着她的肆意,“或者六个字更好,虞清雨的丈夫。”
虞清雨抿嘴笑:“那我要在你身上印下两个字——家夫。”
来自谢先生给谢太太的惊喜。
人流拥挤,可是握着她的手却一直温热有力。
,捂住嘴,将所有惊讶掩下。
在戒指上印上属于她的名字。
一声比一声重的心跳声,泪光微闪,又被她掩下。
谢柏彦重新戴上自己的那枚婚戒,带着她走过步行街。
绿灯亮起,谢柏彦牵着她顺着人潮向前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眸间热潮涌出,渗入指缝,隐于无痕,心中却印下了道道痕迹,句句都是感动。
紧跟着是九百九十九本杂志叠好的爱心,还有他们在巴黎蒙帕纳斯大厦拍下的第一张合影,受伤后一起在教堂前许下的心愿。
她望着指间那枚晶莹无暇的粉钻,完美地贴合她的尺寸,澄净剔透的暖粉色,漾着举世无双的明灿光芒。
有名有姓,唯属于她。
指环上刻着yqy,虞清雨眨了眨眼,几乎怀疑是不是匠人刻错了。
无人机飞近,虞清雨瞳孔微闪,视线紧紧跟着他筋络分明的腕骨,看着修长的手指解下无人机下携着那只方盒。
谢柏彦站起身,指腹将那里的湿光抚过,低语应声:“长长久久。”
谢柏彦带着虞清雨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研究着手指上的那枚粉钻戒指。
哽咽中留有一分哑声:“你有报备过这场无人机表演吗?”
需长久。
所有犹豫,都变成顺理成章地吐露心声:“我会的,长长久久爱你。”
夜空为景,无人机在其中作画。
“是不是搞错了?”借着傍晚清光,她去望身侧的男人。
最开始的是颁奖的画面,一高一低的身影,从他手中接过的奖杯。
爱我长久。
爱我无需多,爱我需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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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