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直接十指紧扣的牵着凌弈。

但是仔细观察，停留在空中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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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怕凌弈。”

凌弈昂头看了眼夜色，几颗闪烁不定的星光悬挂在广袤无垠的天际，他望的有些入迷，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这几颗星星一直在跟着，看着自己。

确实比刚刚的还要难以察觉。

那凌弈呢？

董昱抛出心里的疑惑问：“死者是坠下的，身上各处有伤口这很正常。”

凌弈收回自己的视线，果断走出两步准备离开，但是董昱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连那个等待的手也未曾落下。

不过董昱完全不怕，首先他是个无神论者，其次他又是个刑警，常年出案子现场，和这个地方打交道的次数还是有的，但他真的从未因为自己家里的人逝去，来这里。

基本没活人。

如果下巴那个确定是不到两厘米的话，那么这个估计连一厘米都够呛了。

凌弈摇头起身，没有立刻回答，转而说：“我们先去坠落看看。”

但这两处细微的伤口又能证明什么呢

“你怕？你还相信这些？”

“你要不要牵着我的手？”

过来轻声说：“这里也有一处皮下伤口，甚至比下巴的那处还要小。”

脑子里忽然就是闪过这个疑问了，也很快就自己给出了答案。

“凌弈。”董昱忽然轻声喊道。

二人瞳孔里都映着月色，又时不时的闯入彼此的身影。

“嘿嘿，就是怕！”董昱在空中晃了晃他的手，旋即迈出一步拉近彼此距离：“牵手一起走，别想着独自一人，走吧，带你走出去。”

董昱把尸体推了回去，和凌弈并肩而行在殡仪馆长长的走廊，这个时间点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寂静无声的，更别说在这个地方。

“好。”

而且独自一个人来过两次。

是啊，凌弈来过的。

走廊已经快行驶到尾端，抬眼就能看见大厅入口处了，朦胧月色混着白织灯光交错而下，董昱就这样把自己手心摊开，停在空中，等待着。

“我不怕这些的，再说了，都快走出去了。”

董昱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甚至连凌弈回头看着他的时候，表情都依旧和平日一样，扯着一边嘴角笑着。

凌弈满脸写着‘骗谁呢？你一个堂堂的中队长，跟我说怕鬼？’

那就是另一种感觉的‘寂静’了。

在不是以协助警方查案的法医身份，来过的。

“怎么了？”

原来从那个冰冷压抑的走廊走出去的路，也并不是那么漫长，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