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拥挤的人潮里,因为注意力过度转移,就没能注意到周遭。
不小心撞到眼前的人。
“不好意思……”
在视线转为清晰时,看见眼前极其漂亮的手,稳稳扶住自己的手臂,骨节不失少年人的纤长,冷白分明,薄薄手背皮肤下青紫色脉络明显。
抬眼间。
被举起的副赤金色的狐狸面具,半挡住女孩的白皙脸庞,流苏吊穗晃着眼眸里映着的微光。
少年乌黑额发被风轻扬起,朝着女孩俯身弯腰,浅色瞳孔浸着明晃晃的笑意。
“大小姐,我怎么总能找到你呢。”
像是他最平常不过的口吻。
此时此刻。
池半夏再次想起自己在心里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是她对朋友的占有欲在过度作祟吗?
胸膛里的心跳很响。
晃着巨大的热闹噪鸣,落进疯狂却清晰的轨道。
听见他问——
“要跟我一起看烟花吗?”
也就是在此这么一秒。
池半夏突然很确定一点,她的确对贺初衍存在过度的朋友占有欲。
是她先主动成为少年的朋友的,所以她贪心地想成为他永远第一个想到的那个人。
可好像,又不仅仅是。
或许是她的本能说了谎。
不然,就是此刻的心跳在说谎。
狐狸
江边起了晚风。
“你怎么……”
池半夏发梢被风轻扬起, 张了张嘴,把“一个人”三个字咽进肚子里。
“你怎么想着来看烟花了?”
贺初衍语调懒懒的:“那你呢?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干什么?”
池半夏嘟囔:“明明是我先问你的。”
贺初衍俯身,凑近垂头的女孩。
含笑嗓音在耳畔响起:“什么?”
池半夏呼吸一滞, 感觉耳畔像是有电流窜过一瞬, 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步,又觉得这样太过刻意,莫名总感觉先输了。
又默默往回挪了小半步, 孩子气地撇了撇嘴:“我说你就知道耍赖。”
贺初衍冷嗤:“耍赖的都是谁?”
池半夏反口咬定:“是你。”
“刚认识那会,小小年纪就一脸拽王像, 天天装面瘫不理人的是哪个耍赖王?”
“哦,那刚认识那会, 跟只患有分离焦虑症小狗狗,天天黏着人故意叫错名字的是哪个幼稚鬼?”
“哦,某人小学四年级摔到了腿,是哪个好心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计较回报,接送你上下学整整一个星期?”
“哦,不说我都要忘了,当初人菜瘾大, 非要爬墙, 结果摔到我身上, 还把人当垫子弄骨折的人是谁?”
“哦, 那小学五年级,你翻墙躲教导主任的突击,是谁冒着巨大的风险不辞艰险地给你通风报信?”
“哦,那是谁课上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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