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极少这么和她说话，姜太后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皇上看向姜太后道：“如此，便请母后尽快为元茂与念芙赐婚吧。”

皇上面色难看至极：“母后，太子乃国之未来，姜家纵然再尊贵，也贵不过天子！”

姜家却在几年之后才敷衍般送了太后这么一个旁支的姑娘入了宫。

不过，如今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太后抬了抬下巴：“不急。让元茂先将府里的女人处理干净。”

先帝虽依旧封了她为后，却难免对姜家乃至太后这个姜家女生了怨，且先入宫的几位妃嫔，尤其是那位慧妃，极得先帝宠爱，太后在后宫举步维艰。

当年先帝到了大婚的年纪，姜家却迟迟不愿嫁女，无奈之下，先帝先纳了几位妃嫔，后位一直为姜家女空悬。

姜太后：“哀家当年受的苦，可不能让念芙也尝一次。”

太子周元茂一听这话，激动得鼻尖都冒汗了。

此话一出，皇上和太子周元茂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皇上：“这是为何？”

皇上试探道：“既是如此，让柳夫人来母后面前好生认个错，再另施惩罚，如此……”

“哀家只是不能容忍柳夫人这般歹毒的行径而已。”

皇上张了张嘴，“那朕去汝王叔那边……”

姜太后挑眉：“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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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言之有理，孙儿听皇祖母的。”

“够了。”姜太后一脸不虞，“不就是一个臣子吗？姜府那么多能干之才，待太子与念芙成婚，还愁无人帮扶？”

“皇帝先别恼，哀家也没指望太子为念芙守身如玉。但是前头那些旧人必须都处理干净。”

不过，这事她不能告诉皇帝和太子，否则，念芙当太子妃这事怕是要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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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姜太后一口回绝，随口扯道：“此事汝王已数次过问，皇帝不记得了？难道皇帝要为了柳太傅开罪于汝王？”

皇上张了张嘴，见太子这般容易满足，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姜家嫡支确实是人才辈出，可是母后出自旁支，念芙也是，哪里能得到嫡支的助力呢。

皇上缓了一下才道：“母后这是何意？寻常人家都难免三妻四妾，母后难道想让太子只守着念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