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着脸道：“皇帝如今主意大了，你我母子，这么大的事，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既是突然，便该改日再议，而不是将早朝时间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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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公夫人：“前朝这边闹成这样，太后那边一丝风声也没收到吗？”

门外，姜国公夫妇看着里面的场景，纷纷叹了一口气。

话说了一半，在姜国公警告的视线里，姜国公夫人猛地顿住，止了后头的话。

女使咬了咬牙继续道：“待您嫁给了太子殿下，便……”

“来人！把她拖下去，掌嘴！”

姜国公道：“自然是反对的，只是这次皇上已经当着文武百官宣了旨，姑母想扭转局面，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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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公夫人：“这样一次一次的闹，母子情分可就越来越淡了，本来就不是什么……”

姜国公夫人摇头：“我哪里劝得动她？”

话还没说完，便被姜念芙厉声打断了。

“让你胡说八道！”

——

姜国公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此事着实有些蹊跷，前朝这边有姑母的人，按理说，应当会及时通风报信，可这几个人这一次恰巧都出了状况。姑母今日又刚好头风发作，用了些安神汤，睡到午后才醒。醒来时，皇上早已经宣了旨。姑母发了好大的脾气，且与皇上有得闹呢。”

姜国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念芙当真是被宠坏了。”

她想当未来的皇后，却不想嫁太子。

姜国公皱着眉道：“你去劝劝她，家里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般砸。”

太后冷笑：“当初你父皇偏宠慧妃，慧妃恃宠而骄，挤兑得咱们母子几无立锥之地。宏王且不说，清河这个公主的规格待遇比你这个太子还高，这些屈辱你都忘了？如今竟要给清河的女儿这么大的体面？”

寿康宫，太后坐在上首，面寒如水。

女使惊恐万分，磕头求饶，姜念芙却不为所动。

“母后，朕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旨，此事不可转圜。”

姜国公夫人：“今日皇上认了黎九，还给晋封了长宁郡主，太后竟没有反对？”

姜国公警惕地环视了周围一眼，面带不满道：“慎言。”

姜念芙闻言，脸色稍有缓和，视线却依旧带着十足的胁迫，落在女使的脸上，显然是在等她的后文。

皇上垂着眉眼道：“事发突然，在早朝上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