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的正是今天白天给庄杭看的纸钱。

系统：「既然已经用掉了，学分我先替你记账上。」

他猜到了贺濯川是想来这烧纸，可这纸钱烧起来怎么会发绿光啊。

无数小鬼扭曲着暗沉的身体，朝庄杭二人发出尖利的咆哮，一股剧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随着纸钱一张张的减少，绿色的鬼火映照着贺濯川的脸，显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开始出现某种亮晶晶的东西。

终于把最后一点粮食磨完，贺濯川那里的纸钱也基本烧完了，贺濯川停了手，身体软软的往后倒。

庄杭一开始以为那是汗，随后才发现不对。

“贺濯川，你还好吗？”庄杭低声问。

庄杭：“……”

“钱，我要钱……”

贺濯川低低咳嗽一声：“我没事。”

庄杭：“嗯，等这个课程通关，从我账上扣吧。”

尖利的童声在房间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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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是特殊物品，可以提取出所乘液体里的精纯阳气，作驱邪避灾之用。

一袋粮食也就不到两斤，很快就磨完了，庄杭把磨好的细面收集起来。

慢慢地，几个低矮的黑影接二连三从空气中浮现出来，推着磨一圈圈的走着。

庄杭正想说话，贺濯川嘘了一声，示意他看石磨。

由于庄杭是第一次参加课程副本，现在还没有学分，所以系统先替他赊账。

“没有饭吃……肚子好饿……”

“别动。”贺濯川说，“离我远点，现在不能换人。”

屋子里重归黑暗，黑暗里却不是全然的寂静。

鬼魂受惊似的疯狂往后退，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贺濯川低声说：“把粮食倒上去吧。”

“这火……怎么是冷的？”庄杭喃喃说。

石磨的磨盘颤了一下，随即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把手处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庄杭却感觉屋子里逐渐被一股阴凉的寒气包围着。

“一、二、三……一、二、三……”

危机解除，庄杭带上磨好的面粉，半拖半拽着贺濯川回了宅子，刚进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

那是一层薄冰。

庄杭：“我来吧。”

庄杭上去接住了他，发现他全身上下冷得像块冰。

庄杭将陷入半昏迷的贺濯川护在身后，眼光尖利如刃，掏出口袋里的玻璃瓶猛然朝地上一摔，鲜红的血溅了一地。

庄杭惨白的唇微微勾起，轻声低喃：“童子血……居然真的有用。”

17 冬祭节（12）

他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冻的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