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记性一向不怎么好。

主动接近向栀，在利迪亚投入资金做保护组织。

钱律师主要汇报了手头的工作, 后面沉吟片刻。

于副总笑呵呵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想说什么直说。”陈最靠着墙，没什么正形。

陈最笑出声, 那头挂断, 他进了电梯去了四十三楼。

“进。”

“小陈总, 陈董让你过去。”

向栀眼眶突然发热，她揉了揉眼睛，无比真挚道:“妈妈也爱你。”

“哇，妈妈最好了，我爱你妈妈！”

陈毅力先出来，看了他一眼。

“好的。”

紧跟着出来的还有方世安，两人对视一眼，陈最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上，有一条血印子。

后面还有于副总，跟了陈毅力多年的亲信。

20

陈毅力喝了口水，目光先落在陈最身上，转而落在方世安身上扫了一下，“下巴怎么弄得？”

准确的来说是瞥了一眼，面上的不悦和嫌弃明显。

陈最:【去接小石头了？】

等助理关上门，陈最起身, 手机拿在手里，他颦眉，最后还是给向栀发了微信。

陈最回:“吃什么？”

是钱律打过来的。

小石头:“妈妈说是秘密。”

小石头软软的声音，传来，“妈妈，我快要放学了。”

“他打向栀？”陈最沉声问。

紧接着, 一个语音通话弹出来, 是小石头的小奶音，“爸爸，爸爸, 妈妈带我去吃好吃的。”

都是老狐狸。

屋子里，她的手机振动，陌生号码。

不，我和你是一样的，你冷漠待人是因为不想别人接近你，我嚣张跋扈也是为了让他们怕我，只有怕我他们才更不敢惹我。明智的人，我有理，就算闹得再怎么凶，他们也只会觉得我是对的，不是无理取闹。”

向栀心一下子就软了，“我马上去接你，今晚妈妈带你吃你喜欢吃的鱿鱼。”

陈毅力很少过来, 他基本退居二线了。

陈最笑了一下，便听到那头向栀说，好了好了，今晚是专属我们母子的时间，不能跟你爸爸讲太多。

“今天吴馆长过来闹事, 说的话挺严重的，差点动手。”

陈最掐了掐眉心, 疲倦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五点了。

方世安也看着他，眼神冷淡，“帮朋友的时候伤到的。”

他冷笑，心里有些不爽。

陈最嗯了一声，“钱宥他们回来了吗？”

出了电梯，陈最来了电话, 他在电梯口停留一会儿。

陈最沉思，方世安为什么会过去？这些年方世安一直低调，只有这一年他开始变得不一样。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后背抵着墙，揉了揉脖子，一抬眼，旁边电梯门开了。

他看了两个儿子，没让他俩坐下。

陈毅力一直讨厌他这个没正形的样子，说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沉稳。

于副总人倒是亲和幽默的，外面挺多人讨论陈毅力要让谁做董事，都过来问他，他四两拨千斤地圆了过去，谁也不得罪。

身后的办公室门合上，方世安退出来，转身离开。

“让他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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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站直，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

她回过神，缓了缓呼吸，接通。

“还没有, 钱律师说艺术馆的事情有些麻烦，他和李律师还在处理。”

陈毅力脱了外套，“老于你坐。”

外面助理敲门。

陈最视线落过去，目光沉沉。

向栀:【接到了。】

“嗯……不过方总挡在向小姐前面，吴馆长没打到。”

方世安还没说话，于副总先笑道:“肯定是跟女朋友闹的时候伤到的呗。”

他怕她忘记接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