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实在寻不出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嗯？？？

之前在东宫抄佛经，都是有人提前磨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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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抬手给她倒了些掉。

他端起茶盏，垂眸去看杯中茶叶沉沉浮浮。

“朕暗中培养你，一步一步让你有资格和太子斗，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平时人前的怯意和谨慎不复存在。

那人丝毫不惧，反倒抬眸对上端漠皇的眼。

‘砰’

因为那大花瓶是周璟弄出去的。

周璟语气幽幽：“他不在。”

周璟还要再说什么。

“我不太会。”

周璟：“我去书房要回各地暗桩的信。可实在手酸的很，需要人磨墨。”

“是。”

他就在我身后啊！

他问慕梓寒。

————

“人呢？”

端漠皇却没看他。

仁善的周璟回了澄园。

端漠皇瘫坐在龙椅上，捏着奏折的手背青筋暴起。

一听是正事，慕梓寒就很严肃。

慕梓寒又一扭头。

周璟自顾自道：“孤便知道你会随孤去书房。”

屋内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说着，他又重重搁下茶盏。

周璟总是有理由的，他慢悠悠的：“人总有三急。”

他笑着提醒道：“是您见不得储君过于敦厚仁善。”

可这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爱读书，也甚少写字，想要磨出好墨其中门道很多，夫君的那些墨锭可都是上品，莫让我给糟蹋了。”

“说！”

那人规规矩矩的上前，朝端漠皇行礼。

嗯，龙啸山，客栈，土匪，然后蒙汗药迷晕的兵士。

“让他来见朕！”

好吧。

“水太多则墨淡，且容易四溅。”

这是实话。

“驿站的事，你狡辩说不是你，朕闭着眼信了。那淮家的事呢？”

暗处闪出一道身影，瞧着十五岁的模样，若慕梓寒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是当初端漠皇派给周璟其中的兵士之一。

寂七：……好的，他现在就消失。

“我去书房，你可要一道？”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等进了书房，慕梓寒小心翼翼的在砚台上添了清水。

“父皇培养儿臣，可不是所谓的父子情分。”

慕梓寒眉眼带笑摇头：“夫君去忙吧，我去药房。”

“动作要慢，用力要匀。”

慕梓寒没怀疑。

慕梓寒皱皱鼻子，瓮声瓮气：“我不去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抬步入内。

慕梓寒看了身后一眼：“夫君不如让寂七来。”

慕梓寒：？？？

慕梓寒受教，她捏着磨锭开始一圈圈打磨。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次次挑衅，当真觉得朕能次次容你不成？”

茶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