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渡人的，列位客官想过河就上船吧！”

岸上的男子摇了摇头。

终于，身穿深衣的男子也上了船，不过船上好位置都被人占了，他只能站在船头。

船家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

那渡船驶来看着慢慢悠悠，却很快来到了岸边，船上一个老翁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手中已经停下摇橹，让船随着惯性缓缓靠向岸边，而船家自己则手持一个葫芦灌了一口。

“什么？十文钱，又涨价了？”“凭什么挑扁担算两个人？”

又有两艘船靠岸，岸边的人有的挑着担装着蔬菜活禽，有的背着箱子，有的则是轻装简行，但一个個都挤了过去。

“多少钱一位？”

“好好好！我上船！”“我也是！”“哎哎哎别挤别挤！”“我先来！”

剩下的几人一个个争先恐后上船，穿着深衣的男子根本挤不过别人，船只也在连番上船的人脚踩下左右摇晃，而远处似乎也有人听到动静，赶着向岸边跑。

“五文钱一位！”

卓阳河北岸处，一些等着过河的人都守在岸边，等着一艘艘渡船过来接人。

“还有船么？”“不好说啊应该会有，一会坐船的人少了自然会减价的！”

“五文钱？后生你说笑呢？我答应他们也不会答应啊？”

“船家，多少钱过河？”“让我先上船！”

“就是，我可是花了十文！”“唉，船家我倒是可以答应，你退我五文就行！”

刚旁边等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个，都是嫌船费贵的。

这时候晨雾中，有一艘渡船的船家哼着歌摇橹到了靠近了北岸。

船家骂了一声，看看船上人差不多，然后看向岸上的人。

背着行囊的男子赶忙问了一句。

“那行，不坐就不坐，不过后生我可提醒你，别正想着绕行，往前三十里都进山了，可是有强人和豺狼虎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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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乐呵呵的，而另一条船那边也是差不多情况。

“唉船家，五文钱能不能过河？”

船家这会也是用船桨撑着后侧，免得船只被人蹬得退开岸边，同时大声喊着。

船家吓唬一下岸上那后生，毕竟一看就少出家门，随后撑开船离去。

“后生，十文钱你坐不坐？”

“这就对了嘛！”

剩下的几人议论着，而那年轻男子也皱眉看着对岸，囊中羞涩啊，实在不行可以等明天，但是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三天后就乡试了。

“船家，船家——还有人呢——”

“别急别急，悠着点！一个人十文钱，挑扁担算两人！”

“去去去！”

有人在那边跑着想要过来，不过那船家笑着摇了摇头。

“唉，这些个船家一个个见钱眼开”“就是啊，十文钱呢，再等等吧！”

有人急着问了一句，船上的船家放下葫芦笑了。

“你挑着两个箩筐，又大又重，算你两个人是公道了，十文钱一个人，爱坐不坐，唉，这卓阳河这么宽，不想坐船绕路三十里用腿走！”

城墙。

“船家，你这船渡人过河不？”

岸边有一个看着文质彬彬身穿深衣的男子，头上发髻抱着缁撮，背着个行囊皱眉在岸边踱步，不是寻常儒生装扮，但也不太像农人。

岸边的人顿时大喜。

“唉坐坐坐！”

“我先上啊，哎哎哎别挤啊！”“快快，儿啊，我给你占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