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小时候厌学，从小到大都是被我妈摁着上课。”岑新元叹气，“家母略懂些拳脚，我犯困走神，我妈都会拳脚伺候。”

岑新元盯着褚煦眼睛上的黑眼圈一脸凝重。

除了岑新元。

“你不困吗？”褚煦发自内心地问。

上课的人是个有些年纪的女士，举止从容，看起来就学识渊博。

褚煦看了看自己略丑的字，确认这是在自己清醒状态下写出来的，于是发出了第二声羡慕。

昨天他几乎一夜没有睡，前半夜研究团子的精神海问题，后半夜又在小鱼苗的‘世界’里差点出不来。

有些不幸的是，他败给了瞌睡虫或者说，全班都败给了瞌睡虫。

教室正前方的大电子屏上，攻击、混沌、控制三种天赋出现在其中，组成了一个三角形，三个双向箭头又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

自己班级的教室之前，他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

其实这点熬夜量，对在末世里求生的褚煦来说算不了什么。可能是在星际过了几年相对来说安逸的日子，让他的耐力开始下降。

原来是形成了条件反射，褚煦翻开下一页笔记，这么听起来岑新元小时候应该挺皮的，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笔记做的很漂亮。

“恩公，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等季才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b班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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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新元是他的理想上课状态。

褚煦习惯性的觉得这种会降低他生存率的变化不怎么好，想到这里，他笔尖一顿，看向旁边精神奕奕的岑新元。

听起来很让人有安全感，褚煦却摇摇头，从桌子上支起了身子，拿出笔本，撕掉自己昏昏欲睡时留在上面的鬼画符，拿过岑新元的笔记誊抄起来。

课间很快过去，b班这节课是理论课。

不等褚煦回答，岑新元尽职尽责担当着同桌的责任：“恩公你睡吧，教官来了我叫你。”

褚煦的黑眼圈异常明显，他从早上坐在教室里开始就一直哈气连天，眼皮沉重地似乎需要火柴棍支起来。

期待

开学第一天，教室里有好几个学生在躺尸，就算如此也没有褚煦这么严重。

岑新元不解，昨天开了宴会，所有人都很嗨，近乎午夜才收场。军训的收官夜让他们有了宵禁的撒欢权，岑新元他们更是又在宿舍里闹到了下半夜。

彻夜未眠让他在训练里积累的疲惫值一窝蜂地找了上来。

字迹清秀工整，内容清楚，详略有当，甚至还有批注。

他真的很困。

因为对精神体的了解尚不全面，这就让褚煦很珍惜上课的机会，希望能从中补全自己缺失的信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