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凑这么近说话,礼貌吗?
好像非要让人想起一点什么。
食指指腹刚准备敲击耳机外壳时,一阵脚步声停在近处。
……哭丧呢?还是想打架?
金属表面氤开湿润的水滴。
不是,等等。
接踵而至的,神经末梢传达出第一个感觉——
闻奚眸色一抬。
挠痒痒似的。
棺材板都给你扣上!
疼痛,酸痛,刺痛,总之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在耳边骤然爆炸。
很熟吗?
无尽的黑色空间只剩下意识。
滴答。
“闻奚!”
酸痛的手背支撑着手指,碰了碰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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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响起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年轻,透着股勾住细线的金属光泽,差一点就要从脊髓中寸寸抽出,又痒又疼。
每一根骨头都好像在水中泡了个十天八夜,软了酥了,然后被榔头从头到尾敲碎了每一节。
这才注意到周围陌生的环境。
大概是个噩梦。
闻奚睁开了眼。
怎么不能动了?!!
“……闻奚。”
仿佛在逐渐远离,却又清清楚楚停留在大脑深处——
他应该是在一个深阔的岩洞中,不远处的火堆照亮了黑色的石壁。火光噼里啪啦地闪烁,撞出回音,却无法驱走阴寒。
连提起手的力量都要很艰难地唤醒。
恼人的鸣响在暴风席卷后仍然盘桓,像永不停歇的机械。
中,一道沉哑的声音在耳蜗深处响起,刮蹭过单薄的皮肤。
轰隆隆隆隆——
嗡,嗡嗡嗡!
是痛。
“闻奚。”
吵死了。谁在叫他的名字。
没看到在睡觉吗。
他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通过耳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突如其来的悲伤急促如鸣钟,简直吓得人魂飞魄散。
虚空宛若漩涡,卷得人眼皮低沉,头脑昏昏,更困了。
差不多得了,别是有个疑难杂症之类的大病,非要叫他。
声音和杂念同时落地的那一刻,巨大的风声迅速聚拢。
空洞的意识。
还好。应该没坏。
四肢如同被什么束缚住了——不仅不能动弹,连被“束缚”的知觉都没有。
一滴水珠从钟乳石尖端坠下。
在聚拢的水泊中泛起涟漪,荡开了先前的嗡鸣声。
陌生得可怕。
别烦了,安静一会儿好吗。
而他却仿佛根本不认识那个声音。
又是一滴,落在他的鼻尖。
有一枚红色的微型圆片耳机藏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