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排行第几，可有同母的兄弟姐妹？”

倒也不是说规矩里她侍奉完就要必须要走，而是方玧这些日子也有暗地里打听过，太子似乎很少留人过夜。

衣裳都没换，说明这一身应当是她最好的行头了，可见拮据困顿，生母又早逝，必定是艰难长大的。

“晚上看书伤眼睛，殿下千万爱重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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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怜惜。”

“既如此，那便就寝吧。”

不过却没再追问关于名字的事儿，只继续像话家常似的问道。

虽然裴曜没说话，但动作却轻柔了几分，方玧知道，他应当是心软了。

先用色相留住裴曜的兴趣，才能慢慢向他展示皮囊下的灵魂不是。

被问道这个问题，方玧一直平静的面容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悲色，旋即归于平静。

虽说以色侍人不能长久，可眼前都抓不住，还谈什么别的呢，故而一开始，方玧就是想从以色侍人来入手的。

烛光熄灭，围帐落下。

不过方玧也能猜到，大约是她侍奉的还不错的缘故。

所以能被留下来当然是好事了。

“逝者已逝，生者得为自己活。”

侍寝的结束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垂眸答道，“妾身是次女，姨娘姨娘早逝，只有妾身一个子嗣。”

好不容易熬到出嫁的年岁了，没想到却被送入东宫来替了她的嫡姐，倒也是命途多舛，有几分可怜。

裴曜的目光从她面上划过，平静道。

裴曜笑了笑，牵过了她的手。

为此，她在还未入东宫的时候就已经在暗地里下过些功夫了。

方玧声音轻颤，柔若无骨，低绵婉转，似她这个人一般，若晨光下初开的蓓蕾，花瓣上托着朝露，媚而不妖。

“多谢殿下宽慰。”

让她意外，结束后，裴曜没有让她离开或者去偏房睡，而是让她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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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说完后，裴曜的眉头便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裴曜何其敏锐，即便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也被他捕捉在了眼底，心中对方玧在母家的处境也有了了解。

不过这种环境下还能养出如此沉稳的性格，倒是说明她的资质不错，至少不笨。

女子娇软的身躯卧在锦被之中，微微颤抖着抬手环住了裴曜的脖子，身体靠拢过去，将脸半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方玧红着脸低低的应了一声，而后便起身服侍着裴曜宽衣了。

方玧垂眸，眼神落到旁边桌案上的书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