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没联系。”江橘白蹙眉道。

如今总算是有用了。

听完江橘白说的，江祖先沉吟几秒钟，问：“还有没有别的？”

楼上传来脚步声，一大一小共同将脑袋仰了起来。

香炉倒着，不知道多久没用了，香灰洒了一柜子，但没有香，也没有纸。

“什么玩意儿？”宁雨拎着垃圾桶拿着抹布就要给擦了。

宁雨却觉得这样严阵以待的江橘白很可爱，以前很少见。

江橘白松了口气，但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格清淡雅致，小区绿化安保等都做得不错。

听见抱善的叫声，江橘白和宁雨一齐跑过去，小姑娘死死抓着洋娃娃，盯着衣柜里那只铜色香炉。

等江橘白拍完了二楼，下一楼了，宁雨伸长脑袋，“你爷还会看风水啊？”

[可以住，很干净。]

她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江祖先说：“只有炉子，拜什么佛？说不定就是懒得带走了，直接往衣柜里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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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香炉。”

“什么年代了，你搞这些……”宁雨无言半天，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把两人使出房间后，江橘白掏出手机，给江祖先打去一个电话。

“怎么个事儿啊？”宁雨大声问。

江橘白不想跟宁雨争辩，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他原谅宁雨的无知。

抱善在江家村时，基本都住在道观里，她的房间破破烂烂，还要余出放道观工具的空间，房间里每天都烟雾缭绕，熏得她吃不下饭。

宁雨在一楼，像个大爷似的指挥着他叫来的人挪放东西，抱善想帮忙，被他拉住了。

“先别碰。”江橘白把预备冲上前的宁雨往后面拽，跟着拽了一把抱善，“你们先出去。”

那再出现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下个月去意大利，你去不去？”宁雨趴在沙发上，问道。

江橘白气喘吁吁。

抱善在房间里挨着边转悠，她打开衣柜。

“抱善，在首都要继续好好学习啊。”

“拜佛在衣柜里拜？”

“欸？”

-

之后，他将衣柜和抽屉，床底，床头柜，还有书桌柜子和抽屉，整个房间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他检查了一遍。

江橘白没挂电话，他先是将窗帘彻底拉开，以让阳光铺满整个次卧。

[无畏子给你的符，可以给入户门上贴一张，辟邪。]

“那你不许和夏肆联系。”

“我喜欢这里！”抱善抱着洋娃娃，开心道。

宁雨点了几下头，他听江橘白说过，他爷是个水平不怎么高的神棍。

“不去，这个月假休完，我就要上班了。”

各式各样的符，江橘白有许多，只是许久没用过了，之前毕业进公司工作，他从研究生宿舍搬进公司员工宿舍，他本想给门上也来上两张，只不过那宿舍是三室一厅，有室友来往，与在学校相比没有不同之处，以至于他的符也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江祖先看完了江橘白发来的视频。

“你弄完了把你租的房子完完整整地给我拍个视频，我帮你看看。”

“给我阿爷拍个房子的全景，他要看。”他淡淡道。

从宿舍里搬出来后，江橘白请之前的室友吃了顿饭，毕竟共处一个屋檐下好几年。

宁雨特别喜欢这一段对话。

“我看看。”

“不会，”江橘白言简意赅，“我怕有鬼。”

饭间，抱善乖巧地给哥哥们倒啤酒。

“……”

“哦——”江祖先没放在心上，“估计是上一任租户信佛，忘带走了，香炉没什么要紧，你们把它丢了把衣柜擦干净就是。”

“哥哥！”

江橘白在拍视频，一处都不落。

徐栾已经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