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写着药字，应是药箱吧？”

林惊雨抬手擦去他唇上的血，她望着伤口喃喃疑惑问，“这咬痕怎看着这般眼熟？”

“殿下放心，妾身自小跟在祖母身边，这认药功夫自诩在这宫中除了太医外，无人能比，也算手到擒来。”

“干什么？”“门还未开，我先躺一会。”

“起来。”

他一拽，拽得离他更近。

林惊雨还闭着眼，“殿下怎么了？”

林惊雨缓缓爬起，要坐到他的对面，他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坐那么远，能擦得到吗？”

萧沂闭上了嘴，殿门依旧紧闭，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开，

她怕他痛擦得很轻，可萧沂一点也未感觉到痛感，反而丝丝痒痒，他嫌她慢，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抹去血。

萧沂指了指案上的匣子，上面特地留了一张纸，写着单一个字药。

“春宵不至于，顶多是狗咬人。”

林惊雨打开匣子，里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是一打书。

林惊雨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匣子里的瓶瓶罐罐，“这是情药，这些都是。”

林惊雨皱眉, “别是鱼缸里的，那脏。”

林惊雨睁开眼，萧沂站眼前身姿挺拔，背着手，他的嘴唇三四个咬痕，渗着血，全是她的杰作。

“殿下唇流血了，妾身先给殿下擦了一下。”

萧沂倒不在乎，他抬起她的手打量，“你的手肿了，正好消肿。”

林惊雨辩解，“那是不得已之举。”

他想看她气急败坏，她却一点也不恼，反而盯着他的唇一动不动。

她咬得这般狠？

而最要命的是，她注意到萧沂的视线停留在上面，而她则拿着这烫手册子，像是她二人一同专研似的。

萧沂认同颔首，兀自一句，“倒还有些愧疚起来，白费了皇后一片苦心。”

他又问，“话说，你能认得出药吗？”

“卑劣？”萧沂一笑，耐人寻味，“是指三皇子妃口中的衣冠禽兽？”

“那就起来给我上药。”萧沂起身，走到案边坐下。

她取一瓶，在鼻子前闻了闻，刚忙又盖上。

林惊雨坐好，她问，“药呢，没有药怎么上。”

他又一次唤她林二姑娘，带着怨言的口吻，可怨言中又带有一丝调笑。

二人静默无言，直至林惊雨忽然问，“殿下喜欢孩子吗？”

萧沂想起方才，她急着要用鱼缸里的水浇灭他身上燥火。

她赶忙合上，烫手山芋似的扔到一旁，“皇后为了你我生个孩子，真是大费苦心。”

林惊雨又笑了声，“不过，殿下还是闭嘴的好。”

林惊雨手一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迅速涨红，“那晚与殿下共度春宵的人，是我？”

“抱……抱歉。”

她又掀开册子，里面皆是些男女动情时，缠绵悱恻的姿势，下面则是避火图。

“如今也是。”萧沂边擦边道：“你放心, 是酒水, 好像是人参药酒。”

“你也知道？”

“嗯，情趣，说来那夜你又啃又咬，实在难以消受。”

“那妾身到还是希望殿下一如既往卑劣的好。”

空气中隐隐药酒香, 林惊雨能闻出那是上等人参，她惋惜, “简直暴殄天物。”

林惊雨讪讪一笑，抽回手，“殿下真会说笑，怎会是狗咬人，正如殿下所说，是情趣。”

林惊雨嗔怪，“殿下还好意思说。”

“林二姑娘不如睁开眼瞧瞧，你的杰作。”

萧沂一愣，“怎么了。”

“怎么了？”萧沂讥讽一笑，“认不出来了？我们手到擒来的三皇子妃。”

慢条斯理给她擦干净手。

“给我上药。”

他答：“是呀，某夜有只野猫喝醉了，对着我的嘴唇又咬又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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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沂缓缓勾起唇角，他起身收拾酒水和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