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卑职看见车轮印子了,云公子怕是被害了,咱们来迟了,要捡尸吗?”
斐忌漫不经心的接了句,打着哈欠,在马车里撑着下巴,十分无趣的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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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新鲜。”
初一看了眼斐忌。
初一刚调转了马头,一听见这大喊,眉梢轻挑,“爷,有活人。”
他无力的扬声道:“是。”
马车里,身着紫衫的少年刚有了男人身姿。
当初杨威说,是在山崖下找到了云卿尘,为何此时不同?
薄唇笑起来好生危险。
云卿尘一怔,这声音好耳熟,是斐忌身边的侍卫初一。
但回想几个皇子品行,秦睿是最不能做皇帝之人!
冰冷的夜风刮过耳旁,他摸着疼痛不堪的脖子,茫然的四处一看。
他挺拔清瘦,眉宇画着精美的胭脂。
斐忌颔首,话都懒得说。
怎么可能。
这辈子,他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驾马车的少年冰冷道:“直言爷名讳,杀。”
如今,先活下去再做打算。
他慵懒的偏头,黑色护甲微动,摩挲着唇角,那冰冷的光芒,衬得他一双狐狸眼愈发灼人心魂。
安邦定国就只有这一项选择吗?
他自二十四岁下山就再也没回来过。
云卿尘乍一听斐忌同样的腔调,心里一阵阵的抽疼,
云卿尘一激动喊出了斐忌的名讳,有些后悔。
凤阳山?
就是这一次,云卿尘被害,差点死了,被三皇子秦睿的舅舅杨威所救。
“斐忌!”
抓着的藤蔓断裂,人重重的摔了下去,他拼尽全力,许久才找到了落脚点,勉强稳住了身子。
不会作假!
初一对初二耸耸肩,下马对着底下就是一吆喝,“请问公子可姓云。”
直到陛下三上普陀寺,云卿尘才听从师命下山帮助为皇家择选下一任储君,以安邦定国。
云卿尘因为身娇体弱,三岁就被父母送到普陀寺修养。
他从前是理智的,但被折磨了这些年,他此时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让心潮平静。
难道他重生了?
他和佛家有缘却尘缘未了,便一直跟着师父。
疼痛是那么真实。
他和皇族的孽缘就此种下,以至于最终惨死。
他控制不住的回想过去那么多年,越想头越晕,身上一点劲都没了,马上就要晕过去。
“让别人捡吧,本座累了。”
他并不会习武,一时间倒是上下不得。
“没热闹看了,回。”
“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