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太迟林煜请了半天假，下午带着人去了公司签合同。

方离惊讶对林煜道，“是哥哥帮我的吗？”

林煜靠着白瓷砖的墙壁看他，神情散漫不羁。

“嗯。可能不太熟练，以后多练习。”

方离心思被戳破，顿一下：“就是觉得……”

方离垂下眼，眼尾有一片红，终于忍不住：“哥哥，别这样……”

“哥哥……我爱你……”

透过指缝，掌心下的眼睛能够看到大部分

“哦，哥哥还是觉得我好。”

他走进浴室从后面虚拢住林煜，“哥哥昨晚说‘和钱比’，人更重要是说我对哥哥很重要吗？”

林煜：“……”

另一只好看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这话虽然听着一副自恋得要人命，却事实也是如此，林煜脸色平淡得和在工作上没什么区别。

办公室这里依旧光亮，长风醉酒，熏熏然擦过帘子进来。

方离手机收到了一堆文件，是老教授给他传过来的，包括公司给他的聘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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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想“哥哥真好”，“没有哥哥我根本没有现在”。

“觉得什么？”

方离像个犯错的学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话，他垂下头和林煜对视：“觉得哥哥给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觉得不可以。”

“我帮你什么。”林煜满嘴泡沫从浴室里出来，“你自己靠实力争取过来的，和我没关系。”

林煜搬了椅子和老总面对面，“他想再加两百万，正好也凑个整，这个价格不算高了。”

林煜直接扯掉他的浴巾，摁着他到客厅沙发上，弯下身子，一只手盖在方离的眼上，吻了吻他的耳垂、唇，柔声道：“乖。”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其实也有点紧张。

方离攥紧手，在急促的呼吸里说爱他。

然后他半跪下沙发前，手掌微微分开一些距离，虚拢在方离眼上。

“哥哥，年薪一千八百万。”

“哥哥……”方离脸色涨红，嗓音喑哑。

副亏欠他的模样，林煜忍不住问：“方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我在呢。”

翌日醒来，日上三竿。

方离仰起头，喉结重重向下滚动一下，他吐出沉重的气，“哥哥……”

“麻烦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说你的才能。”林煜嘴硬得很，“什么人好不好的，是人才就好。”

“那也是你……唔……”林煜吐了口泡沫，“实力，你要是没能力我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不是你昨晚电话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