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
这市井味道,真好吃啊。
姜卿意抱着膝盖蹲在避风处,斗篷将她小小的身子全部裹住也难抵御这寒风,小小的两盏花灯还染着,将角落小小一隅照得通明,心底的凉意却越来越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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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修离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因为从未有过人这样等过他,不畏寒苦,只因为他一句话。
“嗯。”
他显得有点冷淡。
姜卿意拉住他的手,将灯笼放下,然后将发带系在他手臂缠了几圈小心系上,“新年礼物,侯爷不喜欢,等回去就拆掉吧。”
咯吱,咯吱。
只是那不同十分细微,轻易察觉不出来。
越修离也觉得姜卿意应该已经回去了,天寒地冻,她一贯聪明,不至于在外面挨冻。
大街上已经一片空寂,灯火熄灭,寒风呼啸,只剩屋影幢幢,犹如森寒鬼蜮。
“什么时辰了?”
“那这样。”
有人踩着雪走近,然后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住。
姜卿意第无数次怀着希冀的抬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眼睛霎时亮了,“我们回去吗?”
他不该留一个可能存在威胁、且已经能动摇他心绪的人存在的。
“交易?”
绣帐垂落,轻轻摇曳。
但是,看着白烟渺渺,唠嗑的客人……
黑色的发带也从越修离手腕,变成束住姜卿意的双手,乌发如瀑布一样散在瓷白的玉枕上,与她因呼吸而微张的红唇一起,勾勒出一副蘼丽非常的画面,直至结束。
她反正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嫁人,那么及时行乐又有何不可?
他即便冷漠,可行事是也是温柔的,妥帖的。
越修离喉结轻轻滚动。
“侯爷,这个送你。”
姜卿意缓缓眨了下眼,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儿生气了?
姜卿意提着裙子跑到他身侧,素白的掌心托着一根黑色绣暗纹的发带。
姜卿意尚不知晓,翌日醒来,只觉得屋子里冷得厉害。
子,其母虽是罪妃,却比任何人都讲究体统,所以她只能束手束脚,学着贤良淑德,学着端庄优雅,绝不会碰这等市井小吃。
他自小在死人堆里厮杀过来,杀过背着他从宫里逃出来、一路保护他,最后却背叛他的老太监,也杀过教他一身武艺,最后却要杀他抢功的师父,想来,杀这么个小女子,应该轻而易举……
姜卿意发现这一次,越修离跟前几次好像有些不同了。
越修离走时,留了暗卫在暗处守着姜卿意,因为并不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在与那群再次来灭口的刺客打了一场后,才想起临走时让姜卿意等他的话。
姜卿意面颊微热,可能会叫他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但她心底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
“姜卿意。”
越修离定定看着她,半晌,抽走她腕上的发带,一言不发的离去。
不过太累了,姜卿意勉强收拾了一下,裹着被子就陷入了沉睡,却不知越修离自回去后,彻夜未眠,翌日便领了个剿匪的差事出城去了。
她提着自己的灯小心辍在他身后,兔子样式的灯,洒出来的光也模模糊糊有着兔子的样子,摇摇晃晃,有着这黑暗里不该拥有的轻快。
越修离看着她充满信任的眼眸,心底生出丝恶劣,“本侯想尝尝你的口脂滋味。”
更何况,行乐的对象是他。
所以他说会来找她,只是随口一提吧……
“难道不是吗?”
“回禀侯爷,已是三更天了。”西舟见他面色微冷,小心道,“侯爷还想去逛街吗,只是这个时辰,街上的人应该都回去了。”
越修离咬着她的耳珠。
她声音有些懒倦。
“这是我同侯爷的交易,我不会生气。”
越修离眼睫轻动,“本侯不用发带。”
姜卿意想,或许是晚上的行动不顺利。
越修离将手里染血的剑扔给西舟,擦干净手,“不必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