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祈拍了拍他的后颈，“你生我的气了吗？”

程叙不知道为什么嗓音有点哑，“他来过……”

程叙气闷道：“没有。”

程叙猝不及防听到他说沈司祈的名字，身形一晃，眼圈一下子红了，额角突突直跳。

钟桓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突然余光看见什么，惊讶道：“沈司祈来过？”

程叙咬着牙，每个字都用力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钟桓看了那件沈司祈的外套几秒钟，忽然福至心灵，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们不会吵架了吧？”

程叙不吭声。

“你回去……嗯……好好想想。”

又思及程叙恐怕和沈司祈大吵一架，心情不太好，自己这件事本来就不占理，恰好撞到他枪口上，所以他今天反应才会这么奇怪，不如下次再好好商讨一番。

程叙还是低着头不说话，静默得如同一尊雕像。

程叙神情恍惚，头脑简直快要爆炸，脑子里全在想钟桓最后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细思极恐。

沈司祈咳嗽两声，神色自若地从程叙膝盖上爬起来，掸掸身上可能沾到灰的地方。

“没有就好，那我们换个地方？”沈司祈笑盈盈道。

难道是钟桓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然怎么会突然问到沈司祈，又留下那么一句奇怪的话？

好哥们儿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颤声道：“你……确定？”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肩，“别担心了，他绝对没有发现。”

程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他。

这下他丢人可丢大发了。

他闭了闭眼，抄起手边的茶盏大口喝起来，希望能掩盖住某些异样的响动。

程叙把脸埋在手臂里，手臂感受到了脸部滚烫的温度。

程叙暗暗松了口气。

铺天盖地的愧疚涌上心头，钟桓又开始犹豫起来，不确定道：“那我……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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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桓走出门后拍了拍胸脯，懊恼地想到：自己果然不擅长安慰人。

就见钟桓突然又在门口停住，回头望了他一眼，语调奇异，“你……看开点。”

程叙：“……”

沈司祈面不改色地舔了舔唇角落下的一点。

钟桓这次爽快得令人诧异，立刻起身往门外走。

程叙抹了把脸，深吸口气，红着眼圈道：“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聊。”

十分钟后，程叙沉默着坐上了前往帝国皇宫的车。

沈司祈亲昵地和程叙靠在一起，语调欢快，“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办公室内。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