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吹了，”

视线跟着沈知序落到门口站着的两只小孩身上。

蒋正安想起刚才就因为吸了个烟沈知序让他开窗又开门的事儿。

“不就是吸了个烟吗，味儿早散没了，你现在怎么事儿事儿的。”

换季？蒋正安立马就想反驳。

像是缓缓流淌的提琴乐，声线低沉带着一股磁性，质感是偏冷的，并不为所动，“怎么，有意见？”

蒋正安看他一副要离开的架势，“诶，不是，沈二，才玩多久，你这是要走？”

“就是就是！不然过去这么多年，最起码也能拿个大满贯了吧！”

话还没出口，忽然反应过来，十一月份的京北，还真处于换季时节

他又回来扯她，“念念，发什么呆？走了。”

“…去去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沈二这么厉害用得着吊死在区区一个斯诺克上吗。”

这！可！是！他！的！车！

看也没看沈念，他从她身旁经过，出了台球室。

沈知序兀自走到门口衣架拿过外套穿上，不紧不慢地将衣领折好，“走了。”

真牛，当初放弃斯诺克真是太可惜了！”

真矫情，比他后妈养的那只布偶猫都矫情！

蒋正恒不屑地哼声，“我要你管？”

在沈念心间砸起阵阵涟漪，有些微妙。

蒋正安也懒得惯着这个便宜弟弟，率先走在前面，“随便你。”

还有没有天理了！

等他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沈知序已经走出很远。

他撑着后车门，神情愤愤，“诶，沈二你什么意思啊？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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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安恍然，今天这样，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了。

他看向两个小孩，“念念，正好你和你哥一起回家。蒋正恒，你也走，回家上药去。”

出了大厅，一台黑色库里南停在俱乐部门口。

蒋正安真是服了，沈知序就坐在靠近他这边，他不让，他也不能强挤过去。

像是安静湖面投下的一颗小石子。

-

正巧碰上蒋正安打开后车座的门，只是人没上去，就被里面赶了出来。

“嗯，”车厢内的男人面容被挡住，看不真切。

蒋正恒拿了自己和沈念的书包，冷着脸跟在蒋正安后面，走出几步，回头看沈念还在原地。

沈知序对此没表现出任何愉悦，甚至有些兴致缺缺，台球杆随手递给身后陪练，对蒋正安说，“你们继续。”

只能骂咧咧地上了副驾驶。

“抱歉，”沈知序好整以暇的，侧眸觑他眼，“最近换季，嗅觉什么的都比较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