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矜掐了掐手心，慢慢地将那卷被汗湿的软尺重新摊开。

那天的顾杳然让她记忆深刻，但她已经忘记自己为何记住。

常矜：“”

顾杳然扑哧一声笑了：“这声对不起听着就真心实意多了。”

常矜趴在桌子上，双手握着手机打字：“她其实还挺开朗的。刚转来的时候表现得那么丧，估计是心情不好吧。”

常矜小心翼翼地低头窥他：“对不起。”

属于直接一巴掌拍醒的秦姣珠和常鹤：“”

聚会过后，关若素开始时常和常矜等人一起同进同出。

属于让人继续睡的顾杳然和俞西棠：“”

成绩好的大佬向来是分组时被大家争抢的对象，但只要能自由选择队伍，关若素都会选常矜所在的组，而每次小组作业，常矜也会主动来找关若素组队。次数多了，所有人就都默认关若素已经和常矜他们绑定在一起。

其实常矜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的场景她会记得这样牢。只要她闭起眼，仿佛就能回到那个燥热难耐的夏天，回到顾家。

顾杳然：“看你睡得那么沉，不舍得叫醒你。”

俞西棠：“这课又不是一定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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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触手可及的那个人正闭着眼等待她的触碰，腿下压着的床单被晒得温暖，鼻尖充盈着正在盛开的鸢尾花香。

常鹤：“没那耐心。”

几次小测过后，关若素的学力开始显露出来。她成绩很好，尤其是经济和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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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你给我量我就量。”

顾杳然笑完，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头凑近了一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真的，和这群人根本就说不清！

秦姣珠：“问题是温柔地叫你叫不醒啊？？还是一巴掌来的高效快速！”

只剩下十四岁那个午后强烈而又朦胧的阳光，久久地眩晕着她。

“不是要量我的睫毛吗？”顾杳然笑道，“还量不量？”

顾杳然：“当然给你量。”

他闭上眼，那双浓如鸦羽的长睫温顺垂下。

对此，常矜给出解释，且振振有词：“只有素素会在我睡过头的时候温柔地摇醒我，你们一个两个的，不是让我继续睡，就是直接一巴掌拍醒我！”

常矜又恼怒了：“你滚吧！”

四人各有各的理由。

其实常矜和关若素能熟起来，最关键的一点是，关若素的性格并没有一开始表现得那么内向和沉默寡言。

这种情况，落在众人眼中，便是新来的转学生和年级闻名的万年第一飞快地成为了朋友。奇怪，但却不知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