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先瞥见一片艳红。

齐晟蹭了蹭额前渗出的细汗，心慌却没有得到缓解。

齐晟内心的不安忽然间散去，意识到自己又深陷情绪之中，他立即闭了闭眼调整心态。

齐晟抓住池州渡的胳膊，正欲开口，就见对方看了一眼玄九。

齐晟的心顿时重重一跳，眼前闪过池州渡那日几乎被血色侵占的青衣，他仓惶地抬眼，巨大的恐惧在刹那间将他淹没。

池州渡想伸手握住，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

门外传来脚步声，池州渡步伐比平日里快些，走过来握住他的手。

见齐晟没说话，他与昨天一样伸手揽住对方。

那力道很大，就像是害怕他突然消失一样。

是他身上神秘的咒纹？

齐晟的反应很奇怪。

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他慌个什么劲。

池州渡一怔：“怎么了？”

“不会。”池州渡道，“你会在我身边。”

齐晟无奈地哼笑一声，起身打算去外面瞧瞧。

“齐晟？”

眼前的人忽然一动不动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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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轻轻应声：“嗯。”

齐晟自己也是一愣，无措地抬眼看他：“我”

池州渡不明白：“有何不同？”当然不同。

以玄九的面貌来见自己，像是以他的方式在对自己炫耀成果。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推开了。

他们此次来，本就是要炼回玄九的。

宽厚的肩膀就在眼前。

“不舒服？”

直到齐晟眼中倒映出玄九的面容，他还在原地久久缓不过劲。

是被发现了踪迹与人缠斗？

“那如果我要你在我身边呢？”

屋内除了他空无一人，他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字条的踪迹。

齐晟也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这句话他脱口而出，语气有些急切。

两人间静了很久，齐晟才缓缓开口。

他埋在对方颈间，轻声说了句什么。

“池州渡？”是啊。

“消失。”

浅眸落在对方轻颤的手上。

齐晟盯着，突然用力抱住池州渡。

池州渡没听清：“什么？”

他没想到的事情也不少了。

今天池州渡似乎心情不错。

他的眼神很纯粹，这句话里也没有任何试探的意味。

“我总觉得”齐晟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你好像随时都能从我身边消失。”

齐晟转眼朝窗外望去，却发现已至午时。

“我以为，你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