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倒数第一天。

林致与眼里是狡黠的光：“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你不都陪着我解决了吗？剩下的，他们对我无用时，我只是看不惯而已。那有用时，为什么不利用？”

基地把行动前的最后时间留给了他们自己。

“咚咚咚。”

“利用一些不痛不痒的人，提高我们的存活概率，为什么要反对？反对的话，那不就是我们在前方流血冲锋，黎窟那群人坐收渔翁之利了吗？早说过了，我才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霍祁哦了一声：“隔热用的。”

林致与抬眼，鼓着卧蚕：“传家宝呢，现在想找点肉可不容易，看起来基地是想让我们吃顿好的再上路。”

“这是……”林致与把防护服举到眼前，又在袖口处找到了微型开关，他摁了摁，防护服瞬间变得冰凉。

“嗯？”林致与发出一点鼻音，没有得到回复，他睁开眼，良久，笑了一下，“有资源为什么不利用？”

霍祁和林致与回到了宿舍。

“什么？”霍祁顿住，手停在半空。

霍祁直直地望着，白地的短毛穿过林致与的指间，像是发丝。

门被敲响，是基地派人来送物资了。

“瞎说。”霍祁露出一点笑，把他的眼睛盖上，低头吻上去，“没人比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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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与的状况是可以直接看出来的疲惫，眼睛睁着，却没有往日的神采。眼下也出现了一点细纹和青黑。他似是感受到了注视，侧过脸，越过细碎的发丝看过来。

他们用精神体互相连接，表达思念。

霍祁把防护服拆开，递了一件给他。

“给我看看。”林致与躺着不想动，只伸手。

林致与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貌似和防护墙是同一项技术。我守着技术员的时候学到了一点。”

“还有这些。”霍祁又掏了掏包裹，拿出来一个冻得硬邦邦的密封袋，他闻了闻，诧异道，“肉？”

霍祁摸着他的额头，轻轻问：“你怎么想的？”

哨兵向导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休息，玩闹，整理行囊，还有留遗言。毕竟没人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回来。

霍祁让白地把半人高的包裹拖进来，在他腿边打开。

林致与有些累，他躺在霍祁腿上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包裹鼓鼓囊囊，但其实主要物品只有两件，防护服和食物。

上午进行了最后一次训练后，他们原地解散了。

林致与摸了摸，在防护服的后颈部位摸到一个芯片。

眼睛缓慢地眨了眨，距离有些远，林致与没说话，只是垂下眼，抚了抚腿边的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