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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嗤笑了声，满眼嘲弄，“你以为你有的选吗，若不是……本王只想将你千刀万剐，流尽你的血，削干你的骨头，让你痛苦绝望而死。”

林予烟轻笑问道“今日怎得空来了？”

林予烟怔了征，走上前，杏眸晕染，透出悲痛，与宁霜眼眸相对时，似有共情却又疏离。

窗外雾气弥漫，下了厚重的霜，格外清冷，整个院落都像是笼罩在茫茫白雾中，林予烟梳洗后，用过早膳，那要见她的人正巧也从兰香苑走来。

“嗯？”楚钰继续听着，那人却没有了声音，感觉到楚钰死寂的目光，他又道，“其余的我不知道，她只让我早早潜进宁远侯府，将每座院落旁都浇上猛火油，待到黄昏时分，给我信号让我点燃。”

楚钰低声呢喃，“左将军……祁彦，他的儿子祁木朗正是上一世大火之后，与林予烟定亲之人。”

次日，林予烟一早醒来，红烛便蹲在一旁，满眼笑意的望着她，“郡主，有人要见你。”

宁霜面色柔和，轻声道，“前些日子多亏王妃与殿下相救，还一直未来感谢。”说着宁霜看向一旁的侍女。

在皇城天街，楚钰骗了林予烟，这蒙面人名为阿田，与赈灾银被盗无关，而是当年放火烧了镇国将军府的人。

红烛接过宁霜侍女手中的糕点盒，宁霜继续说道，“是院中的李子前些日子结满枝头，我便摘了些晒成果干，酸甜开胃。”

林予烟拉过宁霜的手，温和道“我比你大上几岁，不必与我客气，喊我姐姐便是。”

宁霜一袭绿衣，身上披了件藕荷色的披肩，相比上次相见之时又轻瘦了些，她屈身见礼，“宁远侯府宁霜见过楚王妃。”

“还有，还有……”蒙面男子边沉思边说着，“还有那日拦在镇国将军府周边的人是左将军府的人，我只知道这些，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充满惊惧的瞳孔放大，沉声道，“是，是宁远侯府的人让我去做的。”

说出这背后的来龙去脉，本王可让你死的痛快些，也不会动你家人丝毫。”

就算宁霜今日不来，林予烟也是要让红烛去请的，因为她需要宁霜的帮忙，需要宁远侯书房内振国将军的字迹。

“我倒是很喜欢李子，有心了。”

那人喘息着，许久说道“我如何能信你？”

“本王想听的是全部。”

是试探，彼此的试探。

……

当年他本该早就无命了，他背后之人本欲杀他灭口，却被他来了个金蝉脱壳，让别人代他死了，楚钰不过是用代他死之人的儿子做了诱饵，便引得他前来，想是再坏的人都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