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衍老实的回答：“没有。”

不过是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段知溪看起来就已经有些疲倦了。

她虽然没再继续往后说，但姜宿却感觉到了沉重和压抑。

“你吃不吃？”

他打量霍清衍片刻，问：“吃晚饭了吗？”

病床上的女人单薄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一般，目光空茫，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吃饭。”

段知溪并不和他争辩，只温和的说道：“你是个好孩子，阿姨希望你能幸福。”

姜宿带霍清衍去了一家之前姜盈带他去吃过的私房菜。

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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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溪微不可闻「嗯」了一声：“我是个母亲啊，我也想保护我的孩子。”

她说了这么多，也只是对姜宿表达歉意和感谢而已。

“阿姨……”姜宿出声想安慰她。

姜宿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段知溪眼里涌出了泪水：“这些年，我最害怕的事就是清衍会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可他很幸运，他遇到了你。”

她是一个失职的母亲，不配得到安慰。

会像他母亲一样，是一个温柔的人吗？

“你不是已经吃过了……”

姜宿与她道别：“阿姨，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你要早点好起来，霍清衍……他很需要你。”

“走吧。”姜宿说完就率先走到了前面。

霍清衍清减了不少，面色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却不似平时那样深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轻松了不少。

霍清衍就守在病房旁边，一听见开门声，便转身过来，看着姜宿：“说完了？”

她像是知道姜宿要安慰她一般，急急出声打断了姜宿的话：“谢谢你，姜宿。”

“吃。”

并没有劝姜宿和霍清衍复合。

“我并没有做什么，是霍清衍的本性与他父亲不同。”过去那些年，他只是厚着脸皮在霍清衍身边晃荡而已。

姜宿已经吃过饭了，他只是偶尔夹一筷子菜，然后便搁下筷子看着霍清衍吃。

如果霍清衍能在母亲身边正常长大，该会是什么模样呢？

“去哪儿？”霍清衍问道。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她本该好好保护霍清衍，却成了霍清衍最大的拖累。

姜宿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来，霍清衍现在的状态，算好，还是不好。

通情达理，又温柔至极。

……

他自作主张的点了几个招牌菜给霍清衍。

“嗯。”段知溪极轻的应了一声。

姜宿微拧着眉，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