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这表情……是不乐意让我去？”姜宿往前迈了小半步，与霍清衍之间近得只剩半寸距离，能看清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很费解。

……

但好在啥都没发生。

几天不见，有点长进啊。

想当初，他和霍清衍没离婚的时候，霍清衍满脑子都是忙工作。

……

两人无声的对视一阵，霍清衍缓缓开口：“我的车停在外面……”

这狗男人没救了。

霍清衍的面色很差，他之前说最近忙，应该也是真的。

这一片区域姜宿比较熟悉，根本就没有那种霍清衍会去办事的地方。

姜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霍清衍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霍清衍微怔，似是有话想说，但却又沉默了下来。

工作真的比身体还重要吗？

姜宿撇撇嘴，冷哼一声：“累死你算了。”

徐默存：“……”

身后传来徐默存的声音。

“在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我现在该回医院了。”霍清衍说着，还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

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姜宿却并没有从霍清衍的脸上看出一丝异样。

结果，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就看见姜宿突然上前离霍清衍特别近……

姜宿用行动证实了——会的。

更何况，现在他母亲还未康复，工作先放一下，然后陪着母亲不是应该的吗？

姜宿微眯着眸子，说道：“我接下来也没别的事儿了，正好顺路去医院看看阿姨。”

徐默存其实已经来了一阵了。

“坐我的车吧。”姜宿往后退一步，就往外走。

霍清衍笑了一下，笑容很浅，但很真。

现在他母亲住院，他还是满脑子都只有工作。

这样一想，姜宿心里又有了一丝丝莫名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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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们已经离婚了。

姜宿实在受不了这寂静得让人窒息的气氛，率先开口：“工作就不能先放下一吗？”

霍清衍回：“总归是要做的。”

他当时吓得瞪大了眼，还以为这两人要亲一块儿了。

除了那双深邃漆黑的眼里，多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现在看见霍清衍，心情很复杂，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就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过来。

“宿宿，去哪儿啊？”

爱会消失吗？

“你自己回去吧，我有事儿。”姜宿朝他丢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都会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