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应该一起过去?闫星洲纠结了,让夏桉自己去总觉得不太好,既然遇上了肯定得打招呼,但是他要用什么身份去见夏桉的爷爷?
本来是想等罗萝出来亲自送的,计划改变的太快,闫星洲只能先把东西放下,反正一时半会他们走不掉,先去跟夏爷爷打个招呼。
等了半天也没见“其他朋友”找过来,很明显他们就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可太明显不过了。
“咳、这就是你的朋友吗?”
终于,夏桉走到了靠墙那桌,她喊了一声爷爷,便有个老人回过头来。
老人虽上了年纪,身体状态却很不错,精神头比很多年轻人都好,不然家里人也不会放心他自己出来,穿着一身中山装,觉着累了就把老花镜摘下别在胸前的口袋上,跟徒弟们喝喝茶聊聊天,笑容可比在家时多多了。
明明是他想兴师问罪,可因为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完全没跟家里说,就导致了夏爷爷这会在孙女面前一点底气也没有,问的语气非常平和, 让闫星洲误以为夏爷爷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这边,夏桉终于跟闫星洲说了她爷爷的事,闫星洲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完全分不清哪个是夏桉的爷爷,但这不妨碍他觉得紧张。
夏爷爷刚想问什么朋友, 就听到了后半句,顿时有些心虚。
其实夏爷爷根本不知道闫星洲跟夏桉“相亲”的事, 都说隔辈亲,夏爷爷不是那种会催着孙子孙女结婚的长辈,在他看来只有孙女的幸福是最重要的,结不结婚谈不谈恋爱都无所谓。
罗萝不在,闫星洲就把礼物放在了前台,网上很多人都知道他今天过来的事,但不是他自己分享的行程,而是店里有人认出了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发到了网上,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真的有人要把丑东西啊不是艺术品送给小老板。
“爷爷。”夏桉放下心来,又喊了一声,“我跟朋友来的, 爷爷你怎么出远门都不说一声的。”
夏桉堵着气的在夏爷爷边上坐下,椅子是闫星洲从隔壁桌借来的, 他顺便也给自己搬了一把。
夏桉边上没位置了,他就坐到了夏爷爷另一侧,一桌不认识的长辈,就算是闫星洲也显得非常拘谨。
“安安?”夏爷爷不确定的戴上了眼镜, “你怎么在这?”
话是这么说,这件事比他想的要难做太多,闫星洲明显感觉到自己每一步都在抗拒,要很努力才能保持面上的笑容。
,现场可比视频里令人震撼多了,很多细节都没有记录到,或者说拍视频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一扫而过的东西有多么了不得。
夏桉在原地迟疑,想上前确认,又不好丢下闫星洲。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让夏桉从小就跟夏爷爷特别亲,全家只有爷爷不会逼她做不想做的事,夏桉的陶艺就是跟着夏爷爷学的。
担心爷爷的身体, 夏桉即生气又舍不得, 要不是看爷爷现在状态不错,她可能会直接把人押到医院, 然后再决定是去是留, 现在不过是延长了这么做的时间。
坐在那边吃饭的,是不是她爷爷?
明明前天才见过面,夏桉却完全不知道爷爷今天要出远门,明明刚出院没多久, 医生说要静养的。
瞧出了这点的闫星洲压
于是这样工作就交到了夏爷爷师兄师姐们的手上,小师弟的孙女就是他们的孙女,想要拐走他们的孙女可是得接受考验的。
其他人看得出来,夏爷爷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倒是想针对一下这个敢觊觎他宝贝孙女的臭小子,可孙女在生他的气,夏爷爷哪有心思考虑别的。
夏爷爷完全没注意到孙女的到来,他正在跟人把茶言欢,桌上都是他的师兄师姐,他是师父收的最小的弟子。
“主座”上的白发老人便是他们的师父,所谓主座其实就是面朝墙壁视野最好的座位,不用怎么抬头就能看到墙上的字画。
看着看着,夏桉突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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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留下来多呆一会的心情,这哪里是饭店啊,分明是艺术博物馆,光是站着她就能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