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是那种懦弱、会忍气吞声的人。

不止是他。

叶寄书一怔。

“嗯。”

【是什么。】

大概，舍友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突然，宴寐维持着这个动作回以视线，对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宴寐面无表情地说。

陈万晖是那个教授。

几分钟前，叶寄书这样问过自己。

“……”

他正在出神，身前忽然被一道阴影挡住了。

有无数种方法解决，但因为某种限制、为了【不怎么样】，所以一时间难以抉择一样。

“……嗯。”

“嗡嗡嗡。”

“要怎么做。”

【要怎么做？】

他的话被打断了。

然而——

尽管这样去想，本该释怀。

叶寄书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人。

就像是……

叶寄书的手臂垂落在身侧，感觉肩膀沉了下去。

但那只是暂时没有头绪的时候，随便在脑子里想到的句子而已。

这次回去，对方肯定还会问一次。

“有没有口渴？给你买了果茶饮料，已经帮你拧开了。”

【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此时此刻。

“……”

他张了张嘴，正打算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建模比赛项目。”

但当初的种种异常，现在只是得到了印证而已。

他从来就没想过对方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只是宴寐这样问了，他如实回答了，仅此而已。

难怪会那么反常地急迫，一直问他建模比赛的结果。

【同样是学生，对身为教授的人束手无措，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但肩胛骨却依旧抽搐地扯着神经，他目不转睛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联想。】

一只眼珠转动着、混沌地盯着叶寄书，终于能够和他正常交流了。

下一刻，脸颊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觉，有人直接将冒着水珠的瓶壁贴在了他的肌肤上。

“被陈万晖拿走了成果。”

尽管对方和他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闻言，眼前站着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往旁边偏了一下头，黑沉的眼珠往同一边转了一圈，视线盯着虚空的某处，似乎因为他的这件事，而正在脑内思考着什么。

“寄书。”

饮料渗出水珠。

叶寄书一顿。

直到和他对视，宴寐才微笑着收回了拿着饮料的手，状若无意地说：“刚才在想什么？一直在看手机，连我来了都没注意到。是遇到什么了吗？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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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拿在手里的什么东西震动起来。

虽然没有继续问。

【那只是简单的疑惑。】

宴寐直接说出了对方的名字，没有任何身为学生的自觉。

手心不知觉有些粘腻、湿滑的感觉让人胃部沉沉。

叶寄书眼神冷了下来。

所有思绪飞走，瞬间被拽回了注意力。

【……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