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呀？”

“出来吧，我又不吃狐狸。”

了我许久了吧？想作甚？”

他用沾着流云醉香味的手揉了一把元曦的头：

元曦眨着一双大眼睛，眼里满是期待，希望折玉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旁侧一片野花丛轻轻动了动。

元曦疑惑地歪歪脑袋：

他像是有些怕折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叫楚听雪，是你们烟雨山的人，他说他很厉害，是天下第一剑尊！请问，你认识他吗？”

元曦把当年和楚听雪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折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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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抬手挠挠脸颊，默默移开目光，避开了元曦的视线，只问：

“我……是林尽把我带进来的。”

“他帮过你？具体是什么事？”

折玉抱着白玉酒壶的手稍稍用力，指尖一下一下轻轻在酒壶表面上点着：

“有！他当初帮了我，我跟他约定过要来寻他，可是我一个人找了他好久，始终寻不见他的影子。你好像，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了。”

少年蹲坐在地，抖着头顶一对三角形的狐狸耳朵，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

见状，折玉蹲下身，披散的长发自肩头垂落。

元曦答出了那个名字：

“哦，这样啊。”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我不大敢确定，也看不透你，所以不自觉在你身后多跟了一会儿。”

“啊……”

听见这话，折玉唇角笑意微不可查地一顿。

“当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说着，元曦朝他比了一根手指：

元曦小声回答。

“林尽？那你不跟着他，跑来跟踪我作甚？这离他的住处可远得很。难不成，你是想从我这讨一口酒喝？”

他讲得很认真，折玉听得也很认真，只是，在听到“拿走灵魂”的部分时，折玉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不是烟雨山的狐狸。怎么进来的？”

元曦后退几步。

他知道那个答案，但还是要多问一句：

元曦怯生生看他一眼，而后从花丛中钻了出来，慢慢挪到他身边。

他抬眸看着折玉，小心解释道：

“像谁？”

听见这话，花丛中才探出个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

“……楚听雪。”

“没有……”

“就一会儿。”

“……”

可能是觉着这样说话不大方便，深吸口气后，他身形变换，化为了一个白发白衣的小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