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弟子觉得，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对错，更没有纯粹的好坏，所以您分辨不清，并不是您的问题。”

后来流巽组织在法阵周边布了一圈结界，虽然不知有没有用，但这确实是现在他们能唯一能做的事。

“你这小子，倒是通透。”

说到这，林尽顿了顿。

林尽没有参与他们的行动，他大多时候都一个人待着，研究他手里那支绘生笔。

“小没啊。”

不知为何，虽然他能感觉到绘生笔身上亲切熟悉的气息，也能将灵力注入笔身，可绘生笔在他手里就是同寻常毛笔一般无二，它在他手里发挥不出任何本该属于神器的力量，甚至连简单的三阶符都成不了。

这更说不通，毕竟登闻、肃尘、破界都是神器，它们的主人都能将它们的力量用到极致，偏生林尽做不到。

她问：

“没事，师尊就是觉得累了。”

这话说完，师徒二人沉默良久，最终，流巽弯起唇轻笑一声：

、

“走出半生，好像从未看清过任何人任何事，分不清好人和坏人，也辨不清事情的对与错。”

“比如说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专挑过路的富人抢劫杀人，但他会把抢来的财富分给周边的穷人。您说他算好还算坏？他杀人抢劫是错，那他用抢来的财物去救助苦命人，这又要算对还是错？

但这也说不通，因为他的体质特殊，不必谈论修为，天地灵气都可转为他的力量。

她只是看了林尽很久很久，最终也只轻轻叹了口气，道：

他微微一怔。

见流巽似乎轻松不少，林尽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个问题，林尽也想不明白。

法阵外的第三圈神纹，已经在一点点生长了。

有或许，这种问题根本就没有确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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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纯粹的好坏，只会出现在话本里。不是吗？”

不过很快，他便前期弯起唇，像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放下了什么：

流巽冲林尽笑笑，用着团扇拍拍他的头：

“你说，这世上，到底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顿了顿，流巽微微皱起眉，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是瞬间卸了劲，朝后软软靠在了椅背上。

林尽一开始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没法使用神器？

林尽每日都去杀神传承法阵下面瞧上一眼。

“世上很多事虽然没有这例子那样极端，但都逃不过这个规则。分不清，那便不分了，毕竟，纯粹的好坏，只会出现在……”

那难道是以人类之身无法将神器化为己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