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抬头看着这晦暗天穹，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起来。雨水滴落在她的眼底，刺痛瞬间入心。

这是她要跳河的地方。

“答应我。”

“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石头又说道：“飞鱼姐姐你先缓缓，县里出大事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大人说了，要是这事你办得好，他会好好考虑让你做仵作的事。”

“多谢老伯啊。”小石头扶着坐起来的林飞鱼说道，“飞鱼姐姐你再缓缓。”

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还阻止我跳河，她还跟我们一起破凶杀案，我们被炸死在了墓地里！”

林飞鱼比划了一下：“十四！这么高的小姑娘。”

“我要游回海里了……”

“老师爷告老还乡了呀，新师爷应该快到了。”小石头又问，“十四是谁？”

≈≈≈

亦或是……都是假的？

小石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林飞鱼试探地问道：“难道是……安王爷被碎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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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要再跳河了，要努力地活着……”

林飞鱼惊住了。

而且王爷还被碎尸了，那凶手是不是……

“……”

小石头挠挠头：“什么墓地？听着好可怕。”

“师爷呢？十四呢？”

林飞鱼觉得这每一句话都是在骗人。

又觉得小石头健忘。

“你在县衙里跟大人大吵一架，然后就跑回家，我去你家找你，听邻居说你爹娘来找你了，你又跑了。

雨和眼泪滑落面颊……

她立刻坐了起来，错愕地看着旁边的……河流……河流？

林飞鱼跟着小石头赶回衙门的路上还觉得是梦。

十四……什么十四……

他又肃色问老船夫，“老伯，河里是不是有吃人魂魄的怪物，把我飞鱼姐姐的魂吃了一半？”

“以后的路你要好好走。”

没有救她的十四，没有欣赏她的程聿，没有什么天音郡……

可是她确实在河边，等等……新师爷还没来？

小石头无比关心地问道：“飞鱼姐姐你没事吧？”

她看着熙攘的街道，躲避雨水的孩童，一切都那样真实。

等我追过来，就看见你跳进了河里，还好有艘客船路过，有人救了你。然后你就醒了，接着就在这说胡话了。”小石头笃定道，“哪有什么十四？”

船夫讶然失笑：“哪有河伯，别瞎说，就是溺水了，有点呆，一会就好了。你照顾她吧，我得送客人上岸了。”

小石头眨巴眨巴眼：“飞鱼姐姐，你做梦啦？”

她刚跟县令吵架从家里跑出来？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反而是她做的梦不真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脑袋觉得疼痛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林飞鱼惊诧地看着他，一身都是雨水，哪有泥土糊身？

那雨水夹着风飘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

她诧异道，“我们不是在墓地里吗？”

所以……

她顿了顿，有……有天音郡主。

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没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