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涛平和,徐行的商船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沫。
萧明心回忆起满室白幡在自己眼前飘荡的场景,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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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与闻将军相识?”君泽问。
“怎么,很难形容吗?”
思绪倒回七日前。
君泽给他重新沏了一盏。
确实凉了,都发苦了。
阿泉以为他又要骂“你懂个屁”,结果公子只是回了他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幽幽道:“你不懂。”
“前面好像在办丧事。”
萧明心头一回知道了五雷轰顶的滋味,只觉得如坐针毡。他腾的起身:“我看看到哪儿了。”
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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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心懒得理他,跃上车顶看了一眼,又坐了回来。
“可是还在想闻将军的事?”
他气笑了。但一想到自己那无疾而终的小心思,又笑不出来了,一时间表情有些扭曲。
他与闻拾山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倘若他没有在那天看见闻将军的一生的话。
“倒也不是,”君泽道,“只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萧明心不知该怎么回答。
萧明心:“……”
萧明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若非熟识,怎会伤心悲痛至此?
距离他们出海已过两日。
马车驶过去,道两旁的啜泣声不绝于耳,瞧着都是普通百姓。
萧明心一激灵,端起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不禁皱起了眉。
阿泉震惊:“总不能是他看不上你吧?诶,少爷你去哪……”
阿泉见他掀帘探出身,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公子,如何,你二人聊得还好吧?”
阿泉被他说愣了:“还有很多个闻将军?”
而距闻拾山的死讯,已过去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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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泉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是对祁公子……我听认识的姑娘说过,在心上人面前卖一卖惨,有助于增进感情。”
萧明心只觉喉咙发涩,过了好半晌才道:“那是因为……只有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才会如此。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吧?”
见故人
阿泉下车去打听了一下,面色凝重地回来禀报。
“萧兄,茶要凉了。”
萧明心反问阿泉:“哪个闻将军?”
萧明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公子,他们说是……闻将军走了。”
君泽垂眼看着忘忧蝶下的花瓣,低声道:“是,很重要。”
[1]这句诗经里有,不是我编的。
谁的丧事办得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