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妹妹吧，带她随便在外面溜跶溜跶。我今天要去上班，小婵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啊，会闷出病的。”

“你是不是要出门去找林嘉他们？”

她不在自己的身体，留在别人怀里的只是一个空壳。

“对，”姜大喜正好跟她说：“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和姜小婵一起吃。”

经过昨晚，姜大喜很确定，她和两年不见的妹妹之间有了间隙。

“我觉得，她不会跟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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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的是，姜大喜一问姜小婵，她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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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生活，大多数时间，不是姜小婵在过。

妈妈的请求不好推脱，姜大喜只好再去自讨一下没趣。

不想在家呆着，姜大喜打算约好朋友们一起去图书馆，看看书，散散心。

这样，姜小婵才可以好好地活着。

小心他

啊，老妈是很想你，很记挂你的。她每个星期都要去贾大师那边供香火，保佑你平安。你这次回来，她很激动的。”

这令她非常伤心。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孟雪梅过来找她。

她知道妹妹没睡着，她一定全听见了。

姜大喜已经说了很多，说了很久，给出足够的诚意，作为打开姜小婵心门的铺垫。

然后，她忘掉了一部分，很大的一部分。

“我会问问她，她实在不去我也没办法。

不是她不想说。10岁的姜小婵很难描述、很难定义，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刚开始，摸着她脸蛋的手，如给爸爸烧纸时扑上身体的烟灰，只要忍住小小的不适站在原地，就不会死。后来漫天的烟尘，无处可逃，火燎遍了全身。

姜大喜舒服地将话递过去：“我这边的情况差不多是这样了。你呢？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

孟雪梅往她手上塞了点钱，语气卑微，与乞求无异。

裹紧被子，她没有回复姐姐的话，选择保持缄默。

睁着眼的姜小婵，凝视着墙角那片空无一物的漆黑。

空壳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羞耻。空壳不需要吃东西，不需要家人。空壳没有情绪，可以被人随意摆弄。

看见的事很恶心，当姜小婵的灵魂回到身体里时，她会对自己施加魔法。

当觉得很难捱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灵魂寄生到天花板的灯上，在亮亮的温暖的地方呆着，从上往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