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姜小婵抱到了她专属的安抚毛绒玩具。

如果姜小婵是那只小猴子，林嘉就是她选择的绒布母亲。

她满足地合上眼睛。

将他的棉被掀开一角，淘气的小贼子灵活地钻进他的被窝。

轻手轻脚地，她逛到了他的卧室。

姜小婵把罐头慢慢地放在床旁边的地毯。

带着怀里的大猫，她大摇大摆地在他家闲逛。

长睫安静地垂着，头发是无攻击性的顺毛状态。他的睡颜真好看，精致得像画里睡着的王子。

看着那个他布置过的绿意满满的角落。她想像着他是如何把这些植物一盆一盆买回来，耐心地照料，让它们能长成如今的繁茂。

他感到充实吗？或者就是因为不充实，他才养了这样多的花草。

过去，该修的漏洞，他一个都没有修。

疏忽大意的男人！让小偷毫无挑战性啊。

姜小婵被林嘉的气味和柔软的被子包裹。这里的一切都是无害的，跟妈妈对话后，她内心所产生的空洞被一点点地抚平治愈。

林嘉看上去还在睡梦之中，闭着眼，呼吸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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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身，她速度缓慢地朝他躺的地方挪，为了不把他吵醒，姜小婵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终于挪到理想的位置，她抬起胳膊，往他的腰上一搂。

入室的姜小婵抱起好久不见的罐头。它长大了一圈，沉甸甸的。见到姜小婵，大猫咪把自己当成小宝宝，黏人地把脑袋埋进她的手臂。

对于姜小婵，林嘉不仅仅是她喜欢的人，在某种层面，他可以算作妈妈的代餐。

而后，她脱去了自己的袜子和披睡衣外面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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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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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残忍的实验，姜小婵大概记得它的内容：刚出生的小猴子被放在两种环境中，环境一是金属制成的“铁丝母亲”，提供食物但让小猴感到冰冷和不适；环境二是布料制成的“绒布母亲”，不提供食物但让小猴感觉温暖舒适。实验的结果是，小猴子会一直待在布料制成的母亲身边，哪怕没有食物，那里有柔软的触碰。

上课的时候，老师跟他们讲过一个研究母爱影响的实验，叫恒河猴实验。

屋里干净整洁，陈设跟两年前比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有家中的绿植越养越多。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蜷缩在他的身边。

两年来，回到这个房子，陪伴林嘉的便是一只猫和这些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