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雨水爬过窗柩，她目光涣散望向自己双腿。

他们一同跌进深渊。

她的心脏，则被林嘉紧紧攥在手里，模仿他呼吸的频率，鲜活跳动。

姜小婵无力的手抓紧了身后的床单，触到一片冰冷的湿滑。

他的脑袋深埋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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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压抑每一次的吞咽，急切不耐地请求着缠绵。

雨点打在窗户，辟里啪啦的响。

姜小婵突然问：“林嘉，你说，人能有下辈子吗？”

“有。”

——曾经多么渴望的得到这份喜欢。现下他喂到她嘴里，又甜又苦，疼得像服毒自尽。

在林嘉的目光中，姜小婵重新抓住了一丝对世界的实感。

他摸摸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脑袋，像逗小猫一样玩着她的耳垂。

——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没有抢走姐姐喜欢的人，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笑起来，眼中有爱意与柔情。

语调。你所有的坏毛病，都让我着迷。”

他双臂环着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包裹着她，保护着她。

轻声地说话，她将他缓慢地拉近。如同从深海爬上夹板，蛊惑人心，引得水手坠海自尽的妖女。

好舍不得他，好舍不得这个世界，与此同时，好想死。

脖颈间，一串细密的吻蜿蜒而下，沿着急速恶化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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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被海水泡得发皱，纷扰的发丝如藻类爬上她的手背，姜小婵偷偷向后望去——姜大喜的尸体横在床的中间。

她盯着窗玻璃上的水珠滑落，拖拽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我们一起躲起来吧，躲在夏天里不要出声，直到躲过所有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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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到卧室，到窗前。

天光微亮，大雨不停。

灯灭。

失控的沉浮，思绪纷扰。

天地间不再有声音。

“嘘——”

被他指尖抚过的皮肤带起凸起的战栗。感官随着姜小婵的喟叹，一点点散开，碎得四分五裂。

她的嘴品尝着罪恶的果实，果子饱满欲坠，尝起来异常甜美；她的鼻子在窗外，嗅着大雨的冷气；她的眼睛悬挂在天花板，由上至下地审判这对欢愉的男女。

“林嘉，以后换你做坏人好不好？所有我们的事都是你强迫我，我做好女孩我做好妹妹，你做坏人。”

狂风、暴雨、喘息，全被吸进不透光的织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