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青年再次挣脱他的怀抱，手按上他脸颊上的可怖魔纹，暗色的纹路蜿蜒而下，烙印在他的脸庞，透着冷，和野劲。

前世今生，那是他第一次，在洛止槐眼里看到属于自己的、特别不一样的情愫。

他喉结滚了滚，解释，“师尊，我们离开月城吧……徒儿怕你不肯跟我走，才伪装成裴玖玄。因为你恨我——”

寒蓦然移开目光，按住那人的后颈，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灼烫。

他勾唇浅笑，“徒儿就大胆——”

洛止槐心脏疯狂跳动，下意识抬手就要去打他，语气生冷，“你大胆……”

一吻，落于青年的眉心。

很轻远的回答，却万分坚定。

他清浅的呼吸乱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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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师尊大胆。”

洛止槐身体一沉，下巴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之上，仿佛灵魂都被抽走，失神。

不是厌恶、不是冰冷、不是嫌弃、

洛止槐小声，“凌予寒，我跟你走。”

可是，那是因为他才有的。

眉心再落一吻。

“会吓到你。”

会吓到自己吗……

洛止槐眼眶瞬间一红。

“嗯，是徒儿……”

亦不是那戳心的恨……

洛止槐的理智防线再度溃败。

“不，我对不起你！”

洛止槐猛地推开他，“我……”

洛止槐彻底愣住了，“什么意思……”

洛止槐大脑一片空白。

凌予寒怔怔盯着他干净润泽的眸子，那里，在火光的折射下，映出自己的脸。

少年沙哑出声，“师尊，别看……”

话落，洛止槐呼吸一滞。

凌予寒倏然抬起那皓白的手腕，冰冰凉凉的，相触的那一片，滚烫。

凌予寒微微挑眉看他失魂的神情，低沉模糊的轻佻笑声自他喉间发出，“师尊，几日前还唤我阿寒，怎么现在如此生疏……”

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情动……

凌予寒闷闷又道，解释：

蓦地，那日他们交颈深吻的情景又如浪潮般涌现而来，某根丝弦瞬间崩断……

话落，洛止槐白玉脸颊浮起莲粉。

十指相扣……

我不怕……

温柔的，心疼的，愧疚的，

下一秒，掌心传来温热。

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凌予寒又将他按回怀中，气息凌乱，极为低沉小心地说出一句话，“师尊，跟徒儿走吧……”

“阿寒……是你。”

手腕摊开，红痕消去，无声烙印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