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

脱离

“神……“

这么一看，自己完全没有要存在的必要。

如果那个时候……在哥哥杀人之前，我就追上了他们，也至少不用被束缚在源氏……

我闭上眼睛，唯一还能感觉到的，是自己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汗水和泪水都朦胧了我的眼，但依稀能看到，那一双鲜红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我。无数的悲鸣在我耳边响起，八条巨蛇从地面钻出，巨大的蛇头摇摆在空中。

所珍视的人离我远去，自己被抛弃在他们身后。可自己明明已经全力在追赶，想要找到最终的真相，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样也好……”我的心慢慢地沉浸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这样就不用去面对那些人了……会因为恨意，因为愧疚而无比在意的那些人了……”

已经在黑暗中多久了？睁着眼睛等着光明的到来，最后等到了被虫子啃食的声音。

……可是，自己真的是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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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能再坚决一点，不顾一切地将神乐带走，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了吧？

……

“神乐……”

没有人回应我，清醒过来后，看到的是黑暗，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我尽可能地睁大眼，期待着能够看到一点光亮。

密密麻麻的啃食声音又出现了。

记不得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了……

我并没有什么改变。

“神乐……”

因为没有善恶之分，所以感受也可以忽视。然而这样看来，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言说的事。

至今为止的所有，没有拯救什么。

……却又同时，想要救下神乐。

我躺在黑暗中，再痛苦也不想挣扎了。

正是因为没有善恶之分，所以什么都舍弃不了，自然也就什么都得不到……

以为忽略感受，就可以闭眼看不到自己的懦弱，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为何什么都没有抓住，又为何自认为在全力追赶，却还是被抛弃了……

并不是没有时间去调查，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因为我害怕失去已经拥有的，能够在哥哥身边生活的时间。

而若是那个时候能留意源赖光那个炼就妖怪兵器的地方，我也就能更早看到整个事情的真相。

从那场大火开始，从哥哥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开始，那些想要多次冲出自己伪装的笑容后面的恐惧，惊慌，懦弱，懊悔……

我起身，在这感知不到任何存在的黑暗中走着。

也已经不害怕了……因为都没有关系了……毕竟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