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可以一起去探望一下,邀请这位太太加入我们的社区。我们很久没有新人了。”
冬天生病的人就更多了。我排了很久的队,腿跟灌了铅似的,快要失去了知觉,终于预约到了心理医生和治疗失语病的教授。
我将家里整理出的垃圾往外拿,才走出公寓的门,我就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搬运货物的车辆,穿着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把沙发,婴儿床,还有冰箱之类的生活用品往楼上搬。
我听着主妇们的聊天声,下意识的看向那总是令我害怕和心悸的房间。
昨晚,似乎又下了雪。树木和路面积了层薄薄的痕迹,我提着包,小心地行走,才从地铁站走到了帝国医院。
谢雍微微皱眉,我一看到是他,更尴尬,连忙弯腰,抬起手指堵住小女孩的嘴。
林知恩神态温婉,淡淡的夸赞一句:“小芙,真乖。”
我只能点头,拿出手
我看她有点眼熟。尤其是这双圆圆的,很可爱的眼睛。
我的眼底闪过细微的别扭,纤长的眼睫颤了下,我抬起手在头顶朝她比了个心,林知恩露出笑容,我这才挂了视频。
她抬手指了个方向,我还以为她找到了爸爸妈妈,把她放下,牵着手往前走。
答应了她。
小女孩直勾勾的看着我,点头。我犯了难,把她抱起来。
很久以前,我是可以说话的。只是当我被“游戏的制作者”抛弃后,我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偶尔也只有一两声微不足道的呻音,我想开口,最想说的是求救和拒绝的话。
男人察觉到我们的靠近,转过头,我听到小女孩开心的喊了声,“姐姐,我觉得他最好看,最适合洋娃娃。”
“听说是一对儿年轻的夫妻,大的孩子上小学,小一点的才一岁多,丈夫在这附近的公司上班,太太则是在家全职带孩子。”
她一直在玩着我的头发,又在我怀里蹭着,“姐姐,你是从橱窗里跑出来的,对不对,对不对呀。”
“怎么了。”谢雍身上自带一种傲慢的气场,他扫了眼我紧紧握着手的小女孩,勾起唇,“走丢了?”
“……???”好像有什么撞了我。
我哭笑不得,抱着她哄了哄。
林知恩给我一种莫名的,我说不出的压力。昨晚和江明濯的梦让我更加心事重重,那场梦让我的腰肢疼的不像话,梦里江明濯像是石头一样压在我的身上,我无论怎么挣扎,得到的结果都是被坡跟他一样沉沦在情喻里。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姐姐,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吗?”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小女孩,就是我在之前圣诞节遇到的那个走丢的孩子。我唇瓣张了又合,连忙蹲下来,我用手机问她,“你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街的这一边,住在公寓的主妇们也正好奇打量着,窃窃私语。
距离那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年轻男人越来越近。他背影挺拔又俊秀,外套敞开,撑出宽阔的肩,修长的手和腿,身材颀长,像模特似的。
“对面搬来了新人?”
住在街区里,最不缺少的就是这样热情的主妇们。她们和东区那些受到高等甚至一流教育的贵妇太太们比,少了些优雅,多了点吵闹。虽然八卦,喜欢无时无刻不探究着邻居们的秘密,但又友好热情,每次见面都会跟邻居打招呼,遇到事,也会互相帮忙。
黑色的,让人绝望的窗帘已经被拿掉,换上了甜蜜清新的田园碎花绿色,我甚至可以听到婴儿的哭闹声,我心里的阴霾伴随着新邻居的到来一扫而空。
我在医院大厅里艰难地寻找着她的父母,最后打算带她去广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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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除了预约心理医生外,我还在帝国医院挂了门诊,想要治疗自己说不出话的毛病。
回到家,我泡了个澡,打开了冰箱。还没完全坏掉的青提子,和还剩一点点的荔枝果酱,我舍不得扔掉这些临期的特价食品,索性给叶风麟做了个简单的青提蛋糕。
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我找了件米白色的毛呢裙,和浅白色的大衣,头发也被我烫直,柔顺丰盈,临走时,带上了软软的,纯白色的羊绒画家帽,这身我还挺喜欢的。
我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我连忙扭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还戴着毛茸茸围脖的小女孩,很可爱,她抱紧了我,仰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