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喝酒。”李凭风说，“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酒馆。”

“我又不是明星。”李凭风跟前台要了个红色塑料袋把帽子装了起来。

两个喷子见了面就变成颜狗。

他是个喝了酒话很多的人，和李凭风见面的目的已经被推翻。事实再次证明网络就是一个可以任意描画的面具，想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都可以。

“好啊。”夏嘉扬说。

这样突然的四目相对让夏嘉扬错愕。

“滚蛋，难道你真的觉得好吗？你拍出过《丽娟的生日》，拍出过《摇摇晃晃的夏天》，你不觉得……”

“你帽檐蘸汤底了。”夏嘉扬说。

谁知道喝了几杯酒会不会变成好朋友。

夏嘉扬没有和李凭风当朋友的意思。

“怎么了？”

夏嘉扬：“这个还要你说，很多人都知道吧。”

夏嘉扬想自己大概是醉了，这些话未免太交浅言深，只好装作很忙地拿起啤酒瓶看一眼，嘟囔一句：“没什么度数啊。”

李凭风下意识想反驳，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八卦，又细细在脑袋里琢磨了一下，说：“易微澜和卓远分手了。”

“……”

不浪费粮食，也不错，夏嘉扬想。

“哦？”这个夏嘉扬还真的不知道，易微澜是现在热度很高的小花，有个最佳女配傍身，男友卓远是大学同学，名气没那么高，但演技还可以。

李凭风挺开心，抓起自己的鸭舌帽戴上，要起身的时候发现刚烫的羊肉卷还没有捞完，就捞了一筷子低头吃完。

夏嘉扬：“你好朴素。”

李凭风摘下来，头发被压得扁平，有点丑。他说鸭舌帽是精品店里199买的，回去洗洗就好了。

夏嘉扬先一步出门，转身等李凭风出来之后说：“就是那种炸裂一点，只有你们圈内知道的。”

“待会能跟我说说内娱的八卦吗？“

“那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对我期待很高，别太爱了。”

那么烂，但你们的投资、班底等等资源都是顶级的，如果只是个千万投资的网剧，没必要骂。”

——感觉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可能现在就有点喝多了，也可能是李凭风现在看起来人还蛮好的。

“什么八卦。”

李凭风举杯。

李凭风想了想上个月和制片们吃饭得知的事情，“易微澜是胡江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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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很想看看李凭风现在是什么表情，就伸手想要赶走隔在两人之间的火锅雾气。

像是眼睛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夏嘉扬该拒绝的。

他的眼神很模糊，夏嘉扬有点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吃饱了没？”夏嘉扬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