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小声嘀咕：“咱们办一个私塾，让你当夫子, 以后你也算对这一带有功，又有威望, 咱们又有钱, 一个乡绅而已, 有什么弄不到的？”

。”

扶萤瞥一眼他油滋滋亮晶晶的薄唇，没好气将手帕递过去：“擦擦。”

“啊？”

马车到的时候，沉烟刚好开始收拾，稍等一会儿，跟着他们一起去不远处的酒楼里。

“乡绅？那可是要读书人才能当得了的，你不肯读书，我们当个屁？”扶萤瞅他一眼。

他们一个月就要来一次，账本上的内容不算多，一会儿便誊抄完了，也算是忙完了，与香篆打了招呼，又离开铺子买些东西往回走。

“如何不认？我有的是办法叫他们认。”

扶萤瞅他一眼：“什么办法？”

“你干什么！”扶萤抬袖擦了擦嘴，紧紧蹙着眉头，“你突然亲我做什么！”

“是。”香篆垂眸。

“不如春日里好，天热了，抹香膏的人少了。薄荷栀子味的清凉油卖得倒还行，香丸也还可以，账本在铺子里，一会儿夫人去看一看，能更清楚些。”

扶萤接过，将账本上的内容往他们手中的账本上誊抄。

话没说完，李砚禧突然捧住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

“只教五到八岁的，算个启蒙, 能有什么男女大防的？五六岁也干不了什么重活, 正愁没人管呢

“嗯，吃完饭就去。”扶萤又问，“你在这儿待得还习惯吗？可有遇到什么难处？直接与我说就是。”

“你想得美！”扶萤搡他一把，他嘴角却越咧得更开了，“笑什么笑！坐好了！快到了！”

他其实也带了手帕的，但是扶萤给，他自然是用扶萤的。

她眨了眨眼，回神要推他时，他已经松开了。

他抬起眼，抿着唇在她脸上亲一下：“青青妹妹，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聪明的。”

车夫听见问话，默默调转马头，朝铺子的方向去。他已经驾车在县城里转了两圈，差点儿就要转第三圈了。

扶萤心里有些小得意，但抱着双臂，沉着脸：“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你每次都说我嫌弃你，还跟我闹脾气，好了，你现在也嫌弃我了……”

“夫人放心，没遇到什么难处，一切都好。”

回去的路上，李砚禧看着扶萤怀里抱着的装钱的匣子，忽然道：“我们现在做生意这样顺利也是沾了陶裕的光，万一以后陶裕被调走了怎么办？”

扶萤又点头：“那就好，往后若是有什么急事与我说一声就是。”

县城里的酒楼也没什么特别的菜色，扶萤和沉烟都用好了，李砚禧还端着碗大口吃饭，扶萤边往他跟前的碟子里夹菜，边与香篆说话：“这段时日生意如何？”

他笑呵呵亲她一口：“你不是读书吗？”

“我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的呢。这村中的人岂能同意？更何况, 一些儿郎们若是年龄大了, 也不方便。”

“我读的这几本书有什么用？又不能科考, 旁人也不认。”

“下回我跟你闹脾气了，你也这样，我就闭嘴了。”

扶萤这会儿嫌他看着憨傻，但一会儿，到了看账本的时候，他瞧着又聪明谨慎了，一项项对过去，一点儿错漏都不放过。

“我吃好了。”李砚禧突然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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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问题。”他将账本合上递给扶萤。

“要不我们想办法弄个乡绅的头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