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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了：我仔细想了想，背后灵好像也挺酷的，你不用来了，我准备死了。】

【晚上12：12

寄了：诺加的最后一面，且看且珍惜。】

《神经》也被青年捡了起来，季生格外小心的看了眼四个边角，确定没有受损后拍了拍灰尘后合起放在了大腿上。

018卡顿了两秒，继续说。

顶着一头黑色卷发的青年躺在长椅上，脸上搭着一本摊开的书，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别激动，别激动…”季生揉了揉自己困倦的脸，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终端：“我再替你问问。”

终端擦着他的腿砸穿了桌子下方的控制器，电脑屏幕“啪”的一下熄灭了，房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晚上12：11

季生终于把自己做成人工智能了吗？

“陆浮来了吗？”

浮往门外推。

连续三条消息把陆浮看得一愣一愣的。

【018：他很惜命。】

鸣东路9号公寓

【018：虽然他一直很不着调，但是…】

诺加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整个头和脸都被绷带裹住了，只有一只右眼孤零零的露在外面，他的手背上扎了三根针，药液一滴一滴的流进血管。

【018：我的开发者是个背叛亲友、舍弃尊严、把自己泡进泥沼里都要活下去的烂人。】

诺加却不满意这样敷衍的回答，抓起床边的终端扔了过去，季生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危机，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018：我怕他看不到你恼羞成怒拉着我的开发者一起死。】

【晚上12：11

季生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快了吧。”

寄了：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来，我可能会死，我要是死了，我就会一直缠着你，你也不想拥有一个天天发牢骚的背后灵吧？】

【陆浮：还去吗？你的开发者已经和死亡和解了。】

【陆浮：他给你塞钱了？】

寄了：照片jpg

房间里很暗，窗帘都被拉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台电脑屏幕亮起些许蓝光。

你想多了。

房门当着陆浮的面合上了，陆浮站在门外，和两个保镖大眼瞪小眼。

老板皮笑肉不笑的推开门，拎小鸡仔一样把陆浮提了起来：“我还想活。”

厚皮书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黑底的封面上排着一行烫金字体：神经。

他的右手还搭在键盘上，时不时按两下。

“啪！”

死的只有季生。

【018：要不顺路去看看诺加？】

陆浮仰着脑袋问：“你又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