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手指在那些工具之间选择着，最后取出一条更薄、更重的牛皮拍。

又是一声，不偏不倚，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力道。

话音刚落，他就举起了手中的拍子，落下。

──而她，只能承受。

──因为他还站在那里，没说一句「结束」。

那一瞬间，林俞晴喘不过气来，几乎整个人无力摊在桌上，但却被腰上的束带硬生生固定住。

他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却让林俞晴浑身的血液都像往心脏倒灌，喘得发紧。

──还没结束，她知道。

她眼罩下的视野一片黑，听觉和触觉被放大到极致。每一道皮肤传来的灼热都逼得她神经颤颤发抖，根本无法预知下一下落在哪里。

沉柏川的声音此时才再次落下，低冷、平静：

啪嗒。

沉柏川看着她的反应，没有丝毫动容，第二下，第叁下，紧接而至。

「如果我当晚在夜店没找到你──」他语气没变，仍旧冷静地说着，「这些，会是你醒来后的代价。」

她整个人猛地一震，身体因为剧烈的痛感而反射性挣动，却被固定得死死的，动不了分毫。

他回到她身后，视线再次扫过那一片被惩戒过的肌肤。红痕未退，汗水尚湿，皮肤表层泛着微微光泽。

「啪！」

牛皮拍被他放回抽屉，动作稳定，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啪！

「不要急着哭。」

她不敢开口，只是颤抖着，全身无力。

空气里，只有她被压抑的喘息与皮革落肉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用节奏告诉她：

语毕，第十九下落下。

他说着，下一下他用了全力打在了臀峰，这下去火辣得痛几乎让她失声。

林俞晴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吸气──但没敢喊。

是清算，也是灌输。

不像皮带宽厚，也没有散鞭的弹性，这东西打下去，没有多馀的声响，只有钝重。

低冷、稳定，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第十下时，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呜咽了一声，像是被震裂的气息一样不稳，却仍然咬着牙撑住。

林俞晴的额前已湿，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哪一滴是身体逼出来的，哪一滴是心底落下的。

她终于低低哭出了声，但还是没求饶。

不是洩愤，是教训。

「你感受一下，这才叫痛。」

第二十下，他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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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柏川打开了抽屉，里头金属与皮革错落的声响像是某种仪式般，让林俞晴的每一根神经再次绷紧。

──惩戒还没结束。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

那声音不响，但力道沉，打在左大腿后侧。

「痛？」沉柏川淡声问。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只是颤着肩小小点了一下头。

「记住这感觉，」他低声说，靠得近了些，「这不是我生气时的样子──这只是我，教你怎么『记得』。」

下一拍落下，打在右腿根外侧。

「──喘够了吗？」

「才刚开始。」

她咬住下唇，喉头在努力压着那声音往下吞。

沉柏川站在她身后，看着那逐渐布满红痕的躯体，每一下都打得有痕、有感、也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