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外公低落的情绪重新振奋起来，她给外公送了个鱼头攻势。

将就而已。

但。

还好，周年年没有给她这个万一的机会，豆花烤鱼很争气。

他望着碗里被烤得焦黄的鱼头，叹了口气。

虽然挽春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老人还是看出她眼里藏不住的好奇疑惑。

结果，老人给了她一个“年轻人你还太年轻了”的得意表情。

“……外公…那不管怎么说，咱们能活着已经很好了……而且我们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吃这顿饭，以后还能吃到更多美味……”挽春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道。

按捺住嗅到八卦的敏锐触角。

她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言语都太轻描淡写。

“真的吗！真的和御厨一样的水平？”

挽春给外公夹了块靠近鱼肚子旁边的肉。

挽春听得激动极了，她好像理解为什么那些粉丝听到爱豆的成绩被外界肯定，会那么骄傲开心了。

在挽春惊呆了的目光下，外公笑容和煦的慢慢的用勺子吃着这碗品类丰富，酱香浓郁，鲜美入味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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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鱼有豆腐，赛过做神仙了，何况这菜的滋味，也就只有当年出宫开酒楼的御厨才能做出这水平。”老人倒是比想象中豁达。

挽春是真的有点惊讶。

这些蔬菜刚刚就一直被小火慢炖了好久，已经被煮得软烂，用勺子微微一圧按戳，就轻松戳成丁粒，再和鲜嫩的鱼肉搅拌搅拌。

“你外公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会吃的，当年北城好多老字号的酒楼，我还是他们的座上宾……”

“外公，您尝尝这鱼，和豆腐一样好吃。”

他直接就着挽春夹的这块鱼肉，舀了勺浓稠的汤汁，浇淋在洁白的鱼肉上，又从锅里夹了热乎乎土豆，洋葱，豆腐，藕片。

外公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他们过去的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

在她心里，好像外公对食物的要求，从来都是很低的，几乎没有要求。

“我原来也算是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可惜历史的走向，又哪是普通人能看得清呢……刚开始的那阵子可真是可怕，他们很多人跑出了国……”

挽春无意识的咬着筷子，原来她们家也算是被历史改变命运走向了。

很多时候，挽春问他想吃什么，他都回的是：都行、都可以、没关系，你喜欢的就好。

“外公，您不是爱吃鱼头吗？”

挽春顿时大惊失色，怎么感觉这里有瓜？

原来，不是没有要求，只是那些达不到他的标准，所以只能降低着自己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