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子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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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明媚：“景阳侯，我到处找不到你，你怎么出城来啦？”

宋南曛脸不红心不跳，闻言竟还有些自豪地说：“当然记得，我那时候最喜欢跟着你和皇兄去捉雀，一个月里从国子监偷跑六七次，先生他可一次都没发现过！”

雨丝迷蒙，周禾忽然想起了宋南曛的表字。

“他们是来求和的，自然想要多讨些好处给自己，人多力量大。”周禾说完顺势将话题一转，问，“郡王找臣有何事？”

他笑嘻嘻地说：“景阳侯，你发什么呆啊。”

“郡王的表字，是叫‘琼然’？”

宋南曛稚嫩的脸上显出少有的正经来，“不是怕先生的问责，而是怕先生失望。”

宋南曛还在若有所思，一手摸着下巴说：“不过我一直很奇怪，我先生他那么聪明的人，真的会什么不知道吗？我看他并非不知道我逃课的事，而是念着情分纵容我，若真有一日我做了比逃课更出格的事，他定然是不会包庇的。”

周禾看着眼前的宋南曛，一时竟有些不忍。

他的年岁比宋澜大许多，自然也比宋南曛大许多，但与他们兄弟二人却都很投缘，以前宋南曛被陆延生逼着做学问的时候，都是周禾从国子监的窗户溜进去然后带他出来玩的。

周禾一愣，随后又扯着嘴角笑了笑，像是安慰宋南曛，也像是安慰自己，“陆大人待你那么好，郡王还会害怕？”

宋南曛满脸苦恼地叹了口气，苦着脸说：“皇兄看我在国子监太闲了，要我务必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还要看我新写的策论，我左右想了想，如今咱们大盛朝最要紧的事不就是与羌族议和的事嘛！所以就来寻你了。”

周禾回过神来，抿了抿唇说：“只是忽然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郡王还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总不爱在国子监读书，臣就会从国子监的窗户跳进去，然后把郡王偷偷带出来玩的事？”

周禾依旧没撑伞，戴了盔甲倒也没淋着，他回头看了手下兵将和羌族的部下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臣出城来处理与羌族的议和之事，这些都是羌族的部下，臣要带他们到驿馆去的。”

“哦？是么。”许是往事太值得回味，周禾冷了好多天的脸上竟也带上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宋南曛见周禾半晌没说话，不由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穿红袍的少年郎撑着油纸伞，还不忘把伞往周禾头上挪了一半。

宋南曛垫着脚往城门的方向看了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个不停，他笑着对周禾说：“这些羌族人也真是的，不过议和而已，竟还要派这么多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