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烛本来还在为伊万小姐的事开心，现今全然不知还该不该鼓励付涼如此行事。

门内的男声带着警醒的意味。

维纳笑着笑着竟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其实要不是那些产业里有与皇室相干的，我才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艾伯特，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你身上的变化可比完成公爵派发的任务有意思多了。”

是啊,何止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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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已经从管家小姐那里听到了大部分事情，包括那封出现在报社并且引起轩然大波的信。

“我是说你这么主动出击,以后会吃大亏的。”

“这样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很忙？”维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整理好衣服就要起身叫人：“说起来今天我还没见到他，他为什么不在？按理来说他应该一直黏在你身边的啊？”

因为室内传出的并不是交谈而是争吵声。他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误人子弟”、“倒反天罡”、“你不是最讨厌人类吗”以及“我是说要是我，我也喜欢这样的，又没说我真喜欢,你瞪谁呢？”、“啧，收起你那副要杀人的样子吧。”

唐烛实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路过”变成“扒门缝”的,但他发誓今天绝对是最后一次。

青年收回视线，口中刚含进一支新烟卷，边看地图边道：“因为我昨晚上强吻了他。”

以后再这么大张旗鼓地做事，只会树敌更多。要知道,平日再怎么广施恩惠树立口碑,但凡遇见牵扯到他人利益的事情,对方也只会瞬间翻脸。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虽然听不懂,但一定还是为了伊万小姐的事情才被维纳大人骂吧。

霎那间，室内完全安静下来。

确实,这样一来有多少人尊敬他这个为死去少女沉冤的侦探，就有多少人唾弃他成为搞垮无数商贩的真凶。

“别去招惹他。”付涼挑起眼皮轻飘飘瞥了男人一眼，“他很忙。”

他用手肘戳戳大卫的胳膊，“诶，你要不要猜猜看？我们应该去问问唐先生，或许他能好心地提供线索。”

付涼头也没抬，反问过去：“如果死者换作是我的父亲，你的亲哥哥，你还会这么说吗？”

“小殿下，您……”

莫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被大卫强行按住肩头的金发男人才从他矜贵的口中发出个声音。

“大卫，没必要拦着他。”男人笑着喝完最后一口茶，“说实话你这么说话让我感觉很…难得，你很少能同情同类，更不用说是共情。”

唐烛如是想。

名声里，选择了后者。”

“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