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具名的哄。

——然后一头栽进他怀里。

“……没什么。”她最后这样说，“更年期提前了。”

额头触到少年坚硬的胸膛，身后是有力的臂膀，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被阳光晒过的青柠香气。

不稳的重心忽然稳定，下落的轨迹倏然回正。

只有她停顿了一秒后，砰砰跳动的心脏，还有面前这个人，是真实的。

要说什么？

“？”

点莫名的情绪。

蒋唱晚完全没注意，被撞得身体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皮肤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从相互接触的地方传来，异常温柔，异常熨贴，异常让人心动。

根本压不住心里隐秘的喜悦与雀跃。

说出来都显得太奇怪了。

“……”

话还没说完，她身后倏然有人跑过，风风火火的，猝不及防，从后背撞了她一下。

“干嘛？”蒋唱晚理不直气也壮，“没见过更年期的花季少女啊？你们男的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

沈衍舟：“……”

蒋唱晚生怕自己喜形于色，所以只好找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面前的人眼疾手快，单手伸出，横向从背后揽过她肩膀，用力一带——

像是高空坠落时拉住她的绳索，蹦床下坚实的软垫，如此有力地托举住她，将人从混乱的状态中拉回来。

像是理所当然，像是无奈，戏谑，又像是……

蒋唱晚盯着走廊地板的瓷砖，眼神飘忽，根本说不出口。

该死的乱说话的季程，看她待会儿不捶爆他！

“……哦。”

因为你帮别人也找了拍摄场地，却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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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间，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啊！”

“所以呢？”这件事在沈衍舟那儿显然还没完，偏头端详她，继续问道，“你是因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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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她的男生没有再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脚步都停止，一切都是虚幻的。

好像浸水的棉花，不但没有缩小，却反而膨胀得愈来愈大。

因为你跟别的女生很熟悉，而我却一无所知？

几乎快要呼吸不畅了。

蒋唱晚心中大石头落下一半，抿了抿唇应道，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因为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谁来的？

那一瞬间，好像世界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