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再看了，再看怕你穿着胖头虎鞋来揍我。”

看见沈衍舟的视线停留在某一张照片上许久，蒋唱晚托着腮，目光也落在那张照片上，小声解释道，

照片像是某种特殊的记录仪，和香味、旋律等等其他也有记忆性的东西不同，比起那种身临其境，立刻将人拉回那时候的氛围来讲，它显得更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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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表演，茉莉花，我站c位呢。”

四两拨千斤，两句就把蒋唱晚气得半死，撇过头去不想理他。

蒋唱晚有点恼了，抿唇，伸手想去遮，又遮不到，“……那是我那天起太早了，没注意没换鞋，穿着冬天的胖头虎鞋就上去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衍舟不语，眉眼里却还是笑意，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好半晌才“嗯”一声。

他说得是她的鞋跟别人穿得不一样。

一张张的照片翻过去，望着从前稚嫩的脸，某些尘封许久的记忆一点点浮起来，会产生一种，“哇，原来我以前长这个样子”，“哇，原来还发生过这些事”，诸如此类的感觉。

好一会儿后，她才又慢吞吞地凑过来，安静地趴在边上，看他看别的照片。

“笑一会儿就行了！到底还要笑多久？”

眼看着沈衍舟充耳不闻，还在看，甚至唇角的笑意还越来越明显，蒋唱晚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去强行翻页。

少女的拳头落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倒像小猫挠。

以别人的角度拍摄下自己，作为一个不断成长、不断变化的个体来讲，其实也是很新奇的。

“那是我爷爷。”

“……沈衍舟！”

蒋唱晚更恼了，声音放重一点，喊他名字，还往他身上示威似的锤了一拳。

沈衍舟垂着眼，食指轻轻地从照片上擦过，端详了几秒，眼角似乎带了点笑意，“嗯”了声，“看得出来。”

式各样的相机，因此也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嗯。”沈衍舟应得轻松，眉眼和唇角笑意犹在，欠嗖嗖地接道，“在呢。”

所以别人都是白袜子小皮鞋，就她一个人，站在中间，扎着两个冲天的小辫子，脚上穿着一双巨大的胖头虎鞋，站在那儿像一个小绿巨人。

照片上的人还比较年轻，穿着朴素的纯色中山装，抱着一个肉乎乎、笑得正开心的小女孩，看向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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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幼儿园的时候。”蒋唱晚凑过去，看他在看某一张，小声讲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