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姗姗兴奋不已, 拍前面人的肩膀，“刚才放到你最喜欢的歌了！！！他们真有品啊！！！！”

又是那种熟悉的温度，又是那种熟悉的力道。

……像是一个要接吻的姿态。

几乎就差那么一点，鼻尖就要抵在一起了。

心脏从来没有哪天像这样，超负荷地工作过，几乎快要冲破胸腔。

沈衍舟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在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还有慌乱急促的呼吸声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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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听见他轻声开口，接上回答的后半句——

蒋唱晚在这嘈杂的停电夜里，看着昏暗光源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回神时，恰好听到那一句分外应景的歌词。

——“少年回头望，

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知到。

“放学的屋顶像万人广场。”

大家在一片黑暗中齐声唱歌, 一首又一首，直到本该响起放学铃声的时间过去，才意犹未尽、兴高采烈地开始收拾东西。

笑我还不快跟上。”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着那双眼睛在黑暗嘈杂中，闪烁着夏日初见时那样的，琥珀色的光芒。

“我不是说过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们大家都是同学，都是哥们儿，牵个手怎么啦，很正常的……”

“啊？”被拍的人略显慌忙地撩了撩头发, 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些可疑的脸红, 神情还很茫然, “什么歌？”

属于高二学生的第一个晚自习以这场莫名其妙而又查不出原因的停电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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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面对面相望着。

时间像是静止了。

下课后没几分钟, 就听见“啪”的一声。

那首歌这样唱。

来电了。

一呼一吸都显得安静而漫长。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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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恰到好处的来电时间又引起同学们一阵欢呼, 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缘，太幸运了。

头顶上白炽灯亮起, 光芒久违地铺满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喜欢你的意思。”

话还没说完，她身后原本那只已经放松、保持安全距离的手臂蓦地收紧，重新将她往前拉，回到方才那种极近的距离。

好像这么近的距离并不是因为她想到的那些事情，而只是因为，他想郑重地、认真地，告诉她这件事。

不知道是谁趁老师不在，偷偷打开手机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