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手吃了个李青山的小兵，慢悠悠说：“五局三胜，前两局都是我赢，这可是可就归我了。”

李青山赶忙低头瞅棋局，见局势不妙，立马坐下，那点仅剩的火气也没了，直嚷嚷：“这局不能算，你刚才捡了个棋子，肯定不是我摔的那枚，你弄鬼了，不算不算，重新来。”

白江河心不在焉和她闲聊几句，自觉铺垫够了，便问：“你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四处主持开大会，不知道留没留意近些日子的流言蜚语。”

诚敛目，遮住眼底翻涌的沉晦之色，声音却是四平八稳。

他周身自然而然聚拢一股气势，让人不自主地去看他，去听他，去信他。

卫明诚眼底藏着丝缕笑意，挑挑眉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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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还跟我谈前途？”袁向红丁点不在意白江河难看的脸色，讥诮道，“你爸搁上头震慑着呢，你就畏手畏脚，这不敢干那不敢做，一个萝卜一个坑，向上的路越走越窄，人越来越少，别人不下来，你怎么上去？三年进两级，还不够寒掺的，现在这个大环境，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通天路都到你跟前了，你还磨磨蹭蹭不敢下脚，嗤，就你这芝麻粒大小的胆子，趁早歇了往上爬的心思，不被别人反拉下马就不错了。”

话虽不多，但肚里藏着乾坤。

一挥手将棋局弄乱，心虚地不去瞅卫明诚，只嘀嘀咕咕分捡棋子。

“哼！”李青山的语气里怒火已消减不少，又把话题拉回来，“老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拧身在沙发上坐下，又说：“你可真不随你爸。”

卫明诚冷峻的眉眼弯折出温和的弧度：“您说的对，要讲求实事求是，我会亲自见过人后再做评判。”

白江河也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袁向红敷衍接口：“什么流言？”

白江河怒吼：“你是不是压根不在乎我的前途，更瞧不上我的理想目标？”

问完话，白江河悄悄观察袁向红的神色，愈看愈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料，袁向红

他眼皮下搭，偷瞟袁向红。

心底的火苗“蹭”地点燃。

袁向红翻了个白眼，冷冷一哼。

袁向红挑挑眉，眼睛闪烁着幸灾乐祸又自得的精亮。

这小子头脑一贯转得快，看事透彻，对形式的分析判断极为精准，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行事主张，稳妥中锐意进取。前两年便能跟修炼多年的老狐狸们有来有回，现在得更不得了。

他们两个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开始下棋，可边上的周芬却听得两眼发直，人都傻了，恍惚过后，心头猛地被无尽的委屈塞满，眼圈都红了。

“向红，这是个人作风问题，不是单是我和谢茉的私人问题，这关系着我的前途。”

白江河简略说：“外头近日有不少我跟谢茉的流言，说我俩不清白。”

外头的流言蜚语果然是袁向红搞出来的。

天彻底黑透，袁向红才进家门。

白江河当即急了眼，愤怒地踢了桌子一脚，口不择言：“要不是谢茉提醒，我就算被人搞死都还蒙在鼓里！”

她冤死了！

几句话而已，袁向红却跟吃了火药似的把他骂了狗血淋头。

袁向红回来前，白江河已经把事情前前后后仔细思量了几遍，按捺下躁动的脾气，心平气和跟袁向红沟通。

不就说了几句话吗，再说也不是她说的，干嘛“突突突”朝她开火？